手臂不知何時悄然回抱著他筆直精瘦的腰身。
落霞絢麗,晚風吹拂,風裏飄來花香,情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春天,終於來了。
“輕語,以後有時間,我會帶你去關外的草原看花海。”
*
數月後。
“輕語,你入孫府四年多,孫府沒有虧待於你,佑兒對你更是情深一片,你卻未誕下一子半女,如今我們孫府卻要因你遭受株連大罪,你於心何忍?”
輕語早就呆呆坐於一側,心裏明白寧府完了,爹爹完了。
她的腦海一片糟亂,隻喃喃道:“祈佑,祈佑……”
“你別害他了!如今他奉命在外戍守邊關,若是回來,隻怕你父親的案子早連他牽扯進去了。”孫老夫人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頭多少有些不忍,“唉,你也不要恨祈佑和我,要怪就怪你父親犯下的大錯。我不能眼見著孫府被你連累的。”
“來人,將休書拿來,給寧大小姐。”
寧輕語顫抖的接過那封休書。
並非是孫祈佑的字跡,但是那鮮紅的印章卻是他的。
淚水汩汩而落,她寧願孫祈佑不知道此事。
她不希望孫祈佑為了自己為難,也不想因此多連累一人。
她誰也不怨,命運如此。
寧輕語與孫祈佑相愛沒多久,孫祈佑就北去沙場,更沒想到侯府會遭到覆滅之災。
她拿著那一紙休書,行屍走肉般,一步步邁出將軍府的大門。
再回首,隻看到那孫府的門楣在陽光下刺痛了她的心。
往事成風,腦海裏過往的一幕幕浮現。
……
(接下來寧輕語牢獄之苦、失子之痛,與孫祈佑重逢之事不寫了。)
暖風徐徐,草原花海,牛羊一片。
遼闊的草原上,幾匹駿馬奔馳。
二人各自一馬,並行佇立,女子一襲白衣白裙,清瘦蒼白的臉龐,望著草原自言自語。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隻可惜——”
隻可惜,她無法快樂。
孫祈佑偏過頭,看著輕語消瘦的模樣,心頭不由地一疼。
侯府出事,她身心遭受重創,他帶她遠離京城,就是希望這遼闊的草原能漸漸平複輕語心中的傷。
須臾,他伸手並過馬的佩繩,身體一偏,便上了輕語的馬匹。
他坐在她的身後,環住她的身體,二人相依偎坐在一匹馬上。
“輕語,昨日蘇先生來信,說是二妹與他南下蘇吳了。你不用擔心輕輕了。”
輕語不說話,隻脊背往後靠在他溫暖的心口。
他將臉側貼在她的耳畔,低低道,“輕語,好好將養身體,我們生一個孩子吧。”
孫祈佑想,生了孩子,熱鬧了,輕語就會快樂。
然而這個孩子來得也姍姍來遲,直到兩年後寧輕語才懷了孕。
這個孩子到來,差一點要了母親的性命,然而夫妻倆十分疼愛這個女兒,尤其是孫祈佑對孩子簡直到了溺愛的程度。
(還有一更,但是別等了,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