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侍衛,你休得胡說!”獨孤玉澤折扇一收,忍不住道:“事情還未查清楚,怎由得你在這裏胡言亂造含血噴人!”
“還未查清楚?”木達一把擦去眼淚抬頭問道:“敢問七皇子那什麼叫做查清楚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分明就是那位溫大小姐殺了大王子!”
“你越發的大膽了!”獨孤玉澤拿扇直指木達道:“若是她身上有傷痕,那又該何說。自古以來,自衛難道也有罪!”
“即便是自衛那她也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她不是不知道這是邊國的大王子,是邊國的儲君!難不成在獨孤盛國的眼中,邊國的儲君是可以隨便殺害的麼!”木達一把站起身來,厲聲急色的回到。
“你——”
“回皇上,溫大小姐身上,奴婢已經一一查過了,並無半點兒傷痕。”之前的一宮女匆匆走進來回到,瞬間打斷了獨孤玉澤和木達之間的對話。眾人聽罷,也立即安靜了下來。
“溫子妍,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良久,獨孤謨乾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朝被拖進來的溫子妍問道。
“皇上,妍兒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當時看見那個黑衣人將大王子殺死後,我就暈倒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溫子妍剛剛被拖出去,冷靜了一會兒,漸漸地弄清楚了當下的情況。現在他們顯然都以為是她殺了撒喀,而她為了推卸罪名,所以故意將自己弄成那麼一番模樣。偏生她身上連一點兒傷痕也沒有,越發是顯得欲蓋彌彰了。
到底是誰如此可恨陷害於她!溫子妍看著看著就不由得朝溫子洛看去,除了溫子洛還會有誰,這個賤人!她哪怕是因為此事死了,即便是成為厲鬼也要向她索命!
“黑衣人?”獨孤謨乾眉眼一抬,朝木達看去,道:“可朕分明記得這位侍衛說過,期間並無任何人進去。”
木達激動的跪下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期間誠然是沒有人進去!若皇上和王上不信,臣可以已死作證,以明清白!但望臣身死以後,王上能夠給大王子報仇,那麼,臣死而無憾!”
木達目光炯定的盯了赫巴一會兒,不經意間朝迄雷看了一眼。他這條命是三王子給的,也因此受三王子的吩咐在大王子這裏做了多年的臥底,如今他能幫三王子的也隻有這麼多了,隻盼望著三王子最後能夠得償所願。那麼他這才是真正的死而無憾!
木達說完,立即抽出自己的腰間的彎刀,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脖子割去。
“混賬,本王允許你自殺了嗎!”赫巴長手一揚,迅速的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紅瑙珠玉串朝木達的手打去。瞬間,伴著珠玉落地,木達手中的彎刀也跟著落了下來。
“王上……”木達見赫巴竟然阻止自己自殺,眸含淚水的朝赫巴望去。
“木達是本王一手訓練出來指派在撒喀身邊保護的,他的忠心本王一直都相信!”
赫巴雙眸轉得飛快,隨即閉上渾濁的雙眼,有些事深究不得,因為撒喀的死不僅是家事更是國事。而他不僅是一個父親,更是邊國的王上。激動暴怒過後,他不得不麵對現實,不得不前瞻後矚,不得不將所有的事都聯係到一起來思考,不得不為最大的利益讓步。
他已經老了,早過了衝動任性的年紀,那樣的代價,哪怕他身為一國君王也承受不起。國家大益萬千百姓麵前,他赫巴死了一個兒子又算得了什麼。
“皇上。”赫巴歎口氣,睜開眼轉過身對獨孤謨乾道:“如今已證實溫子妍便是殺害本王長子的凶手,不知皇上以為該如何處理?”
“不!不!大漠王,妍兒冤枉,冤枉啊!”溫子妍見赫巴直接定了她的罪名,嚇得麵如死灰,仍舊死死搖頭否認,她是真的冤枉啊!
溫子洛看著這一幕,嘴角冷冷一樣,轉頭隻見李輒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這裏。滿臉通紅,雙眸如火,顯然是酒醉剛剛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