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參觀著他的辦公室,走到辦公桌前,她看到一方玻璃下麵壓著一張幾張照片,下麵有一張小卡片露出了一角,上麵顯出兩個字:重逢。
這字體怎麼那麼熟悉?
蘇錦秀氣的蛾眉輕輕皺起,有一種極其想一窺究竟的好奇心,在這樣的情感驅使下她放下了杯子,把那一方玻璃給抬起來,伸手去拿起了那張被擋在下麵的卡片,那是一句完整的:期待與你重逢。
這句子,這字跡和送她純白玫瑰花的人寫下的句子一模一樣,這是巧合還是故意?
她拿著那張卡片就出了門,胸口像是有什麼膨脹起來,慢慢積聚成一股力量,在她的心上憋出了一朵花來。
她來到樓下沒人看到閻夜,問了櫃台的服務生,說他剛出去。
蘇錦衝出了門,看到閻夜的車已經離去,她站在門口,急地握緊了那張卡片,胸口因為急速奔跑而劇烈起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會是送自己花那個人,那麼子素呢?她若是知道了該怎麼辦?
蘇錦折了回去,來到櫃台邊急急道:“我要閻夜的手機號碼?能給我嗎?”她美麗晶瑩的大眼裏溢滿了期待與渴求。
“好。”
她掏出手機,顫抖著不穩的手指輸入了號碼,放在耳邊靜待回音,慌張地心在不安地跳動著,似要破胸而出,手指指尖也在漸漸泛白。
可是對方卻沒有回音,再打,依舊不接,她很是失落地閉上了眼睛,一手支著有些發疼的額角,這事情不僅僅關係到她,還有安子素。
蘇錦忘了是怎麼回到鳳棲苑的,當安子素的電話打來時她才回過神來。原來她今天辦手續臨時出了點問題所以來遲了:“蘇錦,你別生氣。”
她躺在了床上,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沒生氣,有些感冒了,就先回來了。我們下次約。”
在渾渾噩噩裏睡得迷迷糊糊,夢裏看到了卻上看到卻是歐羽烈結婚的畫麵,一派熱鬧的世紀婚禮,而她卻被摒棄在他的世界之外,孤獨守候。
她在夢中醒來,伸手一摸,歐羽烈並沒有回來,寬大的床上隻她一個冰冷的體溫。她抱著被子,收攏雙腳,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脆弱無依。
那個每天陪伴他入睡的男子不在,竟然讓她感到懷念,他溫暖的體溫,滾燙的氣息,有力的雙臂,寬闊的胸膛,輕柔的吻,有力的擁抱,在這一夜變得那麼重要,僅僅一夜未歸,她便這般不習慣,那麼在分開後的無數個夜裏她會和無眠相伴嗎?
明明已經對自己說過不止一次堅強,可是到頭來她依舊脆弱到不堪一擊,她真得越來越擔心她在十天後能離開他嗎?
她拿起床頭上的手機一看,上麵有五個未接電話,都是歐羽烈打來的,大概是說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吧。也許這一段時間都不會有空吧,歐羽烈的婚禮應該是世界矚目的,僅僅十天去安排那得多忙。而且歐羽烈的母親雖說是答應了她的條件,但是她也有辦法讓她這十天都沒有機會和歐羽烈有過多的接觸吧。
她第二天打電話給歐羽烈說不想上班了,她想清閑一陣子。他也沒猶豫地點頭了,還建議她去歐洲旅遊,她說就鳳棲苑挺好的。
至於閻夜,她一直沒有聯係上他,也沒有心思去找他,反正她沒上班了,那花應該沒處送了吧。她披了一件紅色的披肩,拿著一本速寫本坐在沙發裏,憑著記憶裏對歐羽烈的印象在潔白的紙張上勾勒著他英俊的模樣。
一片灰色的陰影投射在上麵,她抬起眸子,竟然是白揚,微微有些失落。
“蘇小姐,總裁已經替你訂好了去歐洲旅遊的機票,下午兩點十分的飛機到法國,你準備一下。”白揚畢恭畢敬的語氣透出公式化。
她笑了一下,他這是在支開她嗎?以免她去破壞他的婚禮還是以為她會看著難受?還有五天了,她在這逝去的五天裏根本沒有看到他一眼,她隱忍著思念,把他化成心底的塵埃,輕輕撫去,她要從這一刻學會獨立與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