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我並不想出國,隻是想在家裏休養一下。”蘇錦緩緩合上了速寫本,“如果他有什麼意見,讓他親自來一趟。如果他在他結婚前一天晚上還不來那麼告訴他,我不會再堅守下去。”
他是如此有冷酷無情,而她又何必再生思念?
還是就讓他們好聚好散吧。
最後一天的到來是對她的淩遲,也是她得到自由的最後到計時,一邊是痛苦的煎熬,一邊是自由的喜悅,卻讓她無可奈何。
她一早便和玉梅去了市區最近的超級市場買菜,都是歐羽烈平時喜歡吃的食材,今天她要做一桌好菜,用這最好的時光祭奠她死去的愛情。
剛出超市,蘇錦便被開著的一輛麵包車給劫持而去,留下一地散亂的蔬菜。玉梅更是慘白了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大膽,趕緊給歐羽烈打電話。
蘇錦被蒙上了眼睛,封住了口,綁住了手腳,她無法看到,也無法行動,這底到底是誰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過不去?
她感覺到車停了,然後有人將她押下了車,然後七彎八拐到了一個地方,將她按躺在了一張柔軟的床鋪上。有人上前來撕掉了她的嘴上的膠布,還給她自由呼吸的空間。
“你們是誰?抓我做什麼?”蘇錦依舊被人按著兩邊肩膀,無法動彈。
“吵什麼吵?隻是給你做個身體檢查而已。”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沒有絲毫的感情。
“把她壓穩了。”依舊是讓人冷到顫栗的聲音,像是冰冷的金屬在溫暖的肌膚上來回刮動。
“我很健康,不需要什麼檢查,你們放開我!”眼前是漆黑一片,無力地掙紮已經流失了她很多力氣,汗水已經沁透了她的衣衫。
他們掀起她的衣服,然後在也的小腹上塗抹了一層冰冷的東西,接著用什麼東西在她的腹部掃描,她知道這是B超。他們是想知道她懷孕了嗎?
“她懷孕了。”
“不可能。”蘇錦急聲反駁。
“蘇小姐,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聲音裏透出輕蔑與狠毒,“少爺說了,如果你有孩子了,立刻給你拿掉,歐家的子孫是不可能從你的肚子裏出來,夫人和老爺也不會承認的,為了避免少受點苦,你還是乖乖配合。”
拿掉孩子?蘇錦的腦子裏一下就炸開了,整個人就僵硬了。不,不可能,歐羽烈那麼愛小孩子,也允許她生一個隻屬於他們的孩子,他說他愛她,那麼他不會這麼狠心。
“你們不要以為我會相信,歐羽烈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她冷冷的嘲諷他們。
“以前也許不會,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那個孩子本身就是一個意外,少爺仁慈地允許他留下你就應該好好珍惜這個機會,但是自從你狠心摔掉少爺的孩子後,你就再也沒有資格孕育屬於他的孩子。”
另一個人接著道:“就算你對少爺來說是特殊的,但是少爺和少夫人結婚後會有名正言順的孩子,怎麼能讓少爺的孩子成為私生子?蘇小姐,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不要怪任何人,因為你的冷酷你的狠毒,讓你永遠失去了資格!”他們冰冷聲音像是毒蛇的吐出的信子,致命而危險,像是鉤子一樣在心上鉤出了無數的傷痕,痛不欲生。
她沒有了資格?她突然想起她幫歐羽烈洗澡那次,他沒有將自己的種子留在她的身體裏,已經表明他不會讓她再懷上他的孩子了。也許上次對他來說真是個意外,而她竟然是那麼愧疚?她是不是太傻了,直到現在她都沒法相信歐羽烈真的不愛那個孩子,他的痛苦都是假的嗎?
“啊……不可以……”蘇錦發狂一樣大叫著,潮濕的淚水溢出眼角。
她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沒有尊嚴,隻有無盡的羞辱。她痛,好痛,痛到身體裏沒有了一絲力氣,痛到十指收縮發木,整個人像是瞬間枯萎的花朵,凋零成泥。
手臂上一陣刺痛,她的意識漸漸昏迷在麻藥裏,掉入了沉睡的黑洞裏,她將要麵臨的是一場刻骨一樣的疼痛,直到白骨成沫,血水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