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說的,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如果她不是那樣的女人,她就不會收我媽那的500萬,嗬……500萬就讓她露出了真麵目,這錢還真值。”歐羽烈轉首回眸,目光冰冷犀利,“而且你要知道冷月辰有我們歐家有錢嗎?”
“你……歐羽烈,你真有錯怪她了。蘇錦是愛你的,她是多麼渴望你的愛,而你卻和別的女人結婚,你說哪一個女人能受得了?如果換成你,你能放手嗎?”安子素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她不是來和他爭吵的,她要讓他知道蘇錦是愛他的,並非背叛了他。
歐羽烈一怔,眸子眯成了一條線,透出暗色,靜靜不語,卻散出不容忽視的狂傲氣勢,那刀削般的俊顏像是結了一層薄霜,心裏竟然漸漸沉沒。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不要忘了,我和她隻是遊戲一場,現在你可以走了。”他的眸子明暗不定。
“你知道嗎?蘇錦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口口聲聲念著你的名字,在夢裏都哭泣不止,誰和她說話她都不聽見。”安子素又上前一步,眼眸裏都是乞求,淚水已經盈滿眼睛,“歐羽烈,隻有你能喚醒她了。如果她一直醒不來,她可能會死,你難道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嗎?”
就算歐羽烈用再惡毒的話侮辱人,她都要忍住。她相信蘇錦是希望看到歐羽烈的,想聽到他的聲音和安慰,他就是她傷口的鎮痛劑,他就是她的解藥,續命的藥。她不能因為一時怒氣而斷了蘇錦的生路。
歐羽烈一聽,震驚了僅僅隻有一秒,愕然的光芒便從他的眼裏消失了,像是一閃而逝的流星。她竟然一直叫著他的名字,是嗎?可是她一邊迷惑著他,一邊卻又那樣絕情地撕毀他們的感情。她這樣的反複無常,讓他怎麼去相信她還有真情?
她說她從來就沒有愛過他,那樣決絕,讓他一顆心都又冷又痛,像是摻雜了苦酒一樣,澀到了口腔裏。他無法再去相信她純真的臉龐下竟然有一顆並不單純的心。
“好啊,打電話給她,我和她說幾句話。”他這樣做絕不是想幫她,而是不想她那麼早死,他要讓她生不如死。想死,沒有那麼容易!
安子素很是欣喜歐羽烈如此爽快地答應了,可是蘇錦現在的狀況怎麼接電話:“她昏迷著,怎麼能接電話?”
“我相信總有人守著她,比如冷月辰或者你哥,讓他們把手機放在她的耳邊,我相信我說的話她一定給聽到。”離開了他,她依然不缺男人,但是冷月辰想要離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不會讓他和蘇錦在一起。
安子素顫抖著手掏出了手機,十指都在抖動,笨拙地翻開手機蓋,按下了安赫哲的手機號碼,接通時她驚喜地叫道:“哥,把手機放到蘇錦的耳邊,我要和她說話。”
雖然安赫哲不知道安子素她為什麼這樣做,但是還是依然照她的吩咐做了,將手機放到了蘇錦的耳邊,不過他按了免提鍵。
安子素將手機遞給了歐羽烈,滿含期待:“你好好和蘇錦說說。”
而她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好心會給蘇錦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讓蘇錦更是痛不欲生。
歐羽烈勾唇,帶起一絲殘酷,他接過手機:“蘇錦,想這麼死了嗎?安子素現在在我這裏,如果想她能沒事地走出歐家,你就立刻給我醒過來,親自來歐家帶走她,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冷酷地掛了電話,安子素已經完全震驚到呆愣在了原地,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當她回過神來時,急地衝上了去,不料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傭人快速上前拉住了她,讓她無法靠近歐羽烈的身邊。
“歐羽烈,你是混蛋,你怎麼能這樣威脅她?我真是瞎了眼相信你是愛蘇錦的,會幫助她,結果你竟然用我來威脅她。”安子素破口大罵,這個時候她已經不需要什麼修養和理智,“現在我終於知道蘇錦為什麼不愛你了,那是因為你根本誰都不愛,你隻愛你自己。明明是你傷害她,卻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你真是虛偽,歐羽烈,我看不起你!蘇錦也不會愛你,你的自私與冷酷無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