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正要撤離時,他卻一手按著她的頭將這個不算吻的吻加深,像要從她的身上獲得能量一般,狠狠地深深地索取著。這個吻已經讓歐羽烈那僅有的理智瞬間崩潰,瓦解成灰。而蘇錦的雙抵在他的胸膛上卻忘了推開他。
她知道將要發生事情,但是卻沒拒絕。因為她無法拒絕,現在送他到醫院裏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需要的一個女人的身體,去解去已經深到骨髓裏的催情藥。而她正好是那一個,她無法讓自己扔下他瀟灑離開,更不想他有任何事情。
今天就讓這一次是她以同樣的方式回報他三年前的解藥之恩,別無其它。
一室的紙醉金迷,春色旖旎。
他累得趴在她優美的背上,擁著她沉沉睡去。這一夜將是在蘇錦離開他後第一個酣睡的夜晚,在她的身邊她沒有任何的心理包袱,也不用時候提高著警惕,他可以完全的放任自己在她的懷裏沉睡,而且將會有一個最美好的夢。
清晨來臨,蘇錦醒來,抬眸便看到他俊逸的臉龐近在咫尺,依舊是記憶中那般迷人。她伸手去撫過他高挺的鼻子和柔軟的唇線。她怎麼可以眷戀,這個懷抱不再是屬於她,他已經是另外一個女人的丈夫,她不可以有一絲的留戀,應該馬上離開。
蘇錦下了床,赤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腿軟到差點跪在地上。昨夜真的是太瘋狂了,累到她連骨頭都散架了。她拾起衣服一一穿上,在鏡中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她都不知道怎麼辦?她要怎麼對嚴夜解釋,況且她一夜未歸,嚴夜定是著急了,想到這裏她有些不安地咬了一下柔軟的唇瓣。
她把長發放下,遮住身上的吻痕,拿起手包便離開了,走到門邊時她逆時針頓住了腳步,心裏矛盾與掙紮,想要回頭卻不能回頭,所有的苦澀隻能往肚子裏吞。
她甩開那些沉重的思想,拉開門就離開。
回到家裏時嚴夜正坐在客廳裏,有些疲憊地他仰頭靠在沙發上,右手裏還夾著一隻煙,青煙嫋嫋,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已經落滿了煙蒂,一室裏都是嗆人的煙味。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即醒來調頭看向蘇錦,她扯開了笑容,卻發現要假笑真難:“你……等了我一夜嗎?”
“沒有,我昨天看電視時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嚴夜起身,伸了一下懶腰,“我去洗個澡。”說完往浴室裏去。
蘇錦想要叫住他,卻發現那句話竟然哽在了喉嚨裏,紅了眼眶。
她知道他是足足等了她一夜!他眼睛裏布滿了細細的血絲,眼下也青黑了一片,而且他除了和客戶談事是不會抽煙的,而看著那滿滿的煙灰缸,她的心是如此的難受,說不出的自責。她怎麼可以讓一個男人如此等待?
她收拾了一下客廳裏的煙頭,然後去了廚房做了早餐。
嚴夜出來時已經神清氣爽,衣冠整潔,他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就往玄關而去。
“夜,早餐做好了。”她喚住他。
“時間不早了,我去店裏吃。”他沒有回頭,伸手去握著門把。
蘇錦走上來拉著他,聲音輕柔:“我有話要和你說。”
“下班後回來再說吧。”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在逃避,他怕她真的說出那些話,那些讓他連幻想空間都沒有的話。
蘇錦死命地拉著他,睫毛在晨光裏根根分明:“我不想騙你,我想和你說清楚。昨天我是和他在一起,他……”
“夠了……”他從她的手裏抽回手,手指已經冰冷。
蘇錦被他這一吼嚇了一跳,可是她明白他的心情:“夜……”
“蘇錦,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好,可是你和他在一起是你的的自由和權利,我無權幹涉,你也不用向我解釋什麼。”他抓著她的雙肩,微微傾身和她的目光平視,痛苦的顏色被他狠狠地壓在了心底,“你要和他走,我不會攔你,也會祝福你,但是你想想清楚什麼才是你想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