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步到窗邊,掏出電話打給了在西京市暫代他處理公司事務的白揚:“白揚,去幫我查一下蘇錦當年收了我媽那500萬和我給她的一千萬那張卡,她到底用到什麼地方了,我要詳細的資料,越快越好。”
剛掛了電話,海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烈,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可得冷靜了。”
歐羽烈眯著漆黑的眸子,屏著呼吸,握著手機的手指也漸漸收緊,冰冷道:“說。”
“蘇錦提前辭職了,不會再來公司了,而她好像是要和昨天那個男人結婚了。今天我路過吉祥婚紗店時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剛進去。”海雲有些艱難地說著,他知道他這樣做在要破壞蘇錦平靜的生活,但是如果不告訴歐羽烈,他晚點知道的話也許會闖出更大有禍來,他隻能忍受著心靈上煎熬。
“shit!”歐心烈低咒了一聲,忙亂地用手穿過濃密的黑發,急地在原地轉圈,“她還真敢這麼做?”
“烈,你都可以結婚,又怎麼能要求蘇錦單身一輩子,去抱著你給的虛幻愛情過日子嗎?女人最期待的就是成為新娘的那一天,她也不例外。”海雲好言相勸,不希望他過於衝動,將心比心想一下蘇錦的處境,“你不能這樣霸道地掌控她的人生,我隻希望你能和她好言相談,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就大方放手,也許祝福才是最好的。”
歐羽烈的臉色暗沉了下去,海雲明顯的是在提醒他已經失去了資格,要他理智地麵對蘇錦做出的任何選擇。可是他不能,他真不能,他無法想像她在別的男人懷裏幸福微笑,而他還在給予祝福,這不是他歐羽烈會做的事。
“我現在去找她。”歐羽烈掛了電話,拿起西裝外套穿上便出了帝都會所。
昨天海雲把他開的那輛車留下給了歐羽烈代步,他拿著車鑰匙取了車後直接便往市中心的吉祥婚紗店而去。他著急地連闖了三個紅燈,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指節穿突起的厲害,手背上也是青筋乍現。
而那邊接到歐羽烈電話去調查蘇錦消費記錄的白揚用了二十分鍾就從西京市各大銀行調出了蘇錦所持有的那一千五百萬支票和那張金卡的所有消費記錄。當他看到上麵的記錄時濃眉已經皺得不成形了。
而在這之後所有的銀行執行總裁都紛紛打電話給正在歐羅別墅花園裏細細品茶的範明薇。當她接到這些電話後都微笑著承諾著:“你們辛苦了,該給的補償我們都會在二十四小時內辦到。”
掛了電話後範明微原本柔和的笑臉漸漸收斂,美目裏散發出冰冷而殘酷的光芒,像是毒蛇淬著劇毒的毒牙,陰森逼人。其實她早就留了一手,隻要有人去查蘇錦的消費記錄就會得到驚人的答案。她足以可把白的弄成黑的,讓蘇錦無可辯解。
三年了,歐羽烈竟然並沒有放棄蘇錦,表麵上真是偽裝得真好。不過她永遠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永遠不會。
剛好慢步過來陪她的沈星憐明顯看出了範明薇臉色的變化,關心道:“媽,你不舒服嗎?臉色有些不好。”
“沒有。”範明薇溫柔一笑。
“不行,你臉色太白了,這裏有些起風,我去給你拿件披肩過來。”沈星憐推開靠椅起身往屋裏去,範明薇看著沈星憐優雅的背影時冷硬的臉才有一絲柔軟。
這個兒媳婦是她和歐成遠一起看好的,家世好,人也漂亮,對歐羽烈的愛無庸質疑,對他們兩位老人也是體貼入微。她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份美好。
因為她欠了一個人的,她要把這份愛補償給沈星憐。
年輕的時候她曾這麼愛歐成遠,可是他的心卻那般高傲,不是普通的女人可以抓住的,她堂堂一個範家千金也曾溫柔似水,以為這樣便可融化男人的心。可是她太天真了,直到她也變得為愛殘忍後,她才得到了歐成遠的欣賞,才成為他生命裏不可或缺的女人,恩愛了三十年,可些時光都是她偷來的,終究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