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張成武和楊曉丹接上火後,兩人便經常找機會在一起偷情,而且語言更加露骨,行為更加放蕩,花樣不斷翻新。
為了使幽會更加方便,張成武讓公司秘書找保潔公司專門對新房子進行了打掃,隨後買了床、衣櫃等家具。後來,楊曉丹幹脆住了進來。隻要張成武有空,便來找她瘋狂一把。
他們不僅常常幽會,而且經常出入公開場合,看電影、泡吧、逛商店,有時楊曉丹還到辦公室找他,更嚴重的是有一次,張成武居然趁藍芃上班不在家時,把楊曉丹帶到了家裏。
那天,他們一起在家吃飯。張成武向父母介紹楊曉丹說,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兩位老人從他們兩人的親昵勁頭,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等他們走後,楊素櫻對張誌善說,咱這老二,弄了個風騷女人帶在身邊,全不顧自己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兒。老頭子,你該說說他,讓他收斂一點。
張誌善卻說,孩子都大了,我們說話不管用。由他去吧。你看看老大省心嗎?不照樣作出事兒來?小葉為什麼這幾年一直悶悶不樂,小詩為什麼離家出走?不都是老大惹下的嗎?張成祥以為自己和小詩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其實兩位老人心裏和明鏡似地。
張誌善說這些話,其實有他的私心。他之所以對張成武放任不管,內心是希望成武有朝一日與藍芃分手,好再為他生個傳宗接代的孫子,完成他張家後繼有人的願望。
公司裏的老人老黃看到張成武越來越不像話了,於是便約他一起喝酒,試圖勸說他改邪歸正。
三杯酒下肚,老黃咳了兩聲對張成武說:“老弟啊,我給你講個咱們本地的諺語,你聽聽有沒有道理。”
“好吧。你說吧。其實,我知道你想對我說什麼。無非是勸我離楊曉丹遠一點。”
“你真是聰明人,我的心思你一眼就看透了。我要給你講的諺語是‘你要想一天不消停,那就在家裏請客;你要想一個月不消停,那你就搬家;你要想一年不消停,你就蓋房子;如果你想一輩子不消停,那你就找小老婆。’現在,我看你就是想一輩子不消停。”老黃猛吸一口煙,兩眼看著他,看看他究竟說什麼。
“什麼啊?我這不是找不消停,我這是尋找真正的感情。你懂嗎?”
老黃撇了撇嘴笑了:“你這是真正的感情?真是笑話,我看你越活越糊塗了。那不是感情,她看中的是你的錢。這個傻子也能看出來。我問你,當初不是你死皮賴臉地追的人家藍醫生,那你們的感情哪裏去了?”
“不錯,你說的不錯,當初是我追的藍芃,可是,我承認我錯了,我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她雖然和我在一起,但始終從心裏瞧不起我,嫌我沒文化,是個土老帽,暴發戶。我在她跟前,始終小心翼翼,很壓抑,一點也放不開。可是,我和楊曉丹在一起根本不是這樣。她能理解我,認可我,我們在一起,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有絲毫顧忌。懂嗎?這才是真正的理解,真正的感情。”
“好好好,我講不過你,可是,叫我看,你就是沒文化,連我老頭子都不如。我問你,你知道‘安’字怎麼寫嗎?‘安’就是上邊一個‘寶蓋’,下麵一個‘女’字,意思是家裏隻有一個女人就安定,如果兩個女人,就麻煩了。”
張成武把杯子狠狠地蹲在桌子上:“你少給我說這些沒用的,我追求自己的感情和幸福,你管不著。 別鹹吃蘿卜淡操心!”
老黃也急了:“好,算我瞎操心,好心好意被當驢肝肺。”說完,站起來要走。臨走還說了一句:“見過傻瓜,沒見過這麼傻的!”
張成武一把他拽過來:“你說誰傻瓜?”
“我沒說你,你沒聽說過當今‘四大傻’嗎?‘炒股成股東,炒房成房東,泡妞成老公,健身練了功。’恭喜你,‘四大傻’你占了倆。”老黃說完,掉頭走了,閃下張成武在那裏愣神兒。
老黃走了兩步,又掉頭回來了。他拍著桌子說:“我告訴你,你若真的追求什麼狗屁感情也可以,可是你不能腳踏兩隻船,不行你就和藍醫生離婚埃你還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我告訴你,你沒那個本事,最終不僅毀了藍醫生,而且也會毀了你自己。”
張成武抬頭看著老黃:“我不是怕提出離婚藍芃接受不了嗎?”
正當張成武和楊曉丹打得火熱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楊曉丹給他玩起了失蹤。張成武給她打手機,關機;打座機,新房子沒人接,辦公室也沒人接,急的張成武像熱鍋上的螞蟻。實在沒辦法了,張成武直接找到了楊曉丹的單位。單位同事告訴他,楊曉丹請假了,請了半個月的假,也可能回老家了,也可能外出旅遊了。
這個楊曉丹,真可惡,不知道怎麼想的。外出這麼長時間,也不告訴我一聲。顯然是故意的。但是,她為什麼這樣做呢?張成武想不明白。他不知道楊曉丹的老家究竟在哪裏,也不知道聯係電話,隻能一天天給她打手機,希望能夠接通。但話筒那邊每次都是“你撥的電話已關機”的語音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