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用了七七四十九天,雷筱幽便將天雷舞融會貫通。她本來就能不憑任何法訣調動天地間的雷力,這個本領和天雷舞配合起來,擺出的陣仗讓澤都連連咂舌。
她終於可以放出華麗的大招,而不是隻拿雷球轟人、雷網捆人。不過放大招,不是想放就放,必須有充足的準備時間。她終於明白,為啥米她之前看到的那些神仙打架都是拿著劍和法寶砸來砸去,原來原因是他們根本沒時間去準備那些華麗的招式。
雷筱幽收工從峰上下來,一行人就再次踏上行程,直奔雷神殿。到了雷神殿的邊界,早有人等在那裏,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就領著他們直奔驚雷穀。
山穀外,一抹偉岸的身影不知站了多久,看著被眾星拱月似的雷筱幽朝著自己走來,嘴角揚起,“回來了。”
雷筱幽揚起笑臉,臉上一對酒窩全然綻放著,“嗯!我回來了。”
看到顏昭朝著自己伸開雙臂,雷筱幽立刻足尖一點地,直直撲入他懷中。感覺到那雙環抱自己的臂膀很用力的箍住自己,似乎很想把她揉進他的身體,也收緊環住顏昭的手臂。用臉蹭了蹭顏昭的胸口,“想你了。”
顏昭微微鬆開懷裏的小可兒,發出一陣低笑,“我知道。”換來當胸一記粉拳,才翹著唇角,“很想你。”
看到雷筱幽親密依偎在顏昭懷中,夜月一陣黯然。不過隻是一眨眼,他臉上便隻有微笑。
他身後的兩個護衛眼皮微垂。他們少主每當不開心的時候,就會露出這麼一副表情。那隻是一張麵具,是他用來掩飾自己情緒的工具。自從他們跟著他遇到雷筱幽,他們就沒從他臉上看到過。如今露出,恐怕他是決定死心了。他們不知道,其實在此之前夜月就已經死心了。
那夜,雷筱幽與澤在峰上,夜月在峰下。雷筱幽的話他一字不漏,字字重重敲在他的心坎上,心痛,失落,糾結在那,讓他窒息。四十九天的守望,他的心始終絞著。隻有抬頭看那一抹靚影時,心才能獲得片刻輕鬆。
他最終決定放棄她。在他心中雷筱幽是一個極其聰慧的女子,她選定的人一定不會讓她失望。他插進其中橫生枝節,隻是徒增笑話。放棄得到對應,卻不等於他放得下對她的情,他寧願自己這樣苦澀的看她笑,也不願因為尷尬彼此不相見。
突然他心中一鬆,做不成愛人,做她的藍顏知己也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出現在她身邊,還能時不時的來點小壞,讓某個人揪揪心。貌似聽那個小不點顏芮說過,某人是個大醋桶。想到這,他眉眼一揚,這想法似乎感覺不賴。
顏昭耳根一陣發癢,抬頭掃了一圈,“幽兒,你帶回來不少人啊。”
雷筱幽拉著他走過去,將冰洛寒三人一一點了下,“他們三個以後就是咱們家的人了。”
顏昭對著冰洛寒三人點了點頭,“幽兒很能招禍,以後你們有的麻煩了。”說完,腰上就狠狠挨了一下。
來到夜月身前,雷筱幽彎起眼睛,指著夜月,“顏昭,這是我魔界的朋友夜月。”然後一仰臉,“夜月,這就是你說沒眼光的那位。”
顏昭收緊放在雷筱幽腰上的手,“這些年你可真沒閑著,這關係都發展到魔界去了。”衝著夜月微勾嘴角,“夜月殿下真是好悠閑,沒事就來仙界晃上一圈。”
顏昭的器王之名,夜月早有耳聞。也許是多了一層關係,他看顏昭就多了幾分審視。被分別定義為邪狂傲的逍遙三仙,哪一個都不是省事的人。顏昭被定義為邪君,自然有他的邪處,絕對是個難搞的人。
話說雷筱幽對上他,會不會老吃虧啊?夜月眨了下眼,看了看放在雷筱幽腰上的那隻宣告主權的大手,暗笑恐怕被壓得死死的會是他。
聽了顏昭的話,夜月也勾起嘴角,“得清閑時且清閑,等到被那些無聊事纏住,就沒什麼機會出來逍遙,我得抓緊時間玩啊。”
決定無視頭頂上滋拉作響的電光,雷筱幽拉拉顏昭的袖子,“我徒弟呢?”
“師傅,徒兒我都在這兒站半天了。”
夏侯淳從一旁轉出來,身邊跟著夏侯躍。走到近前,夏侯淳就對著雷筱幽伸出一隻手,“小師傅,給徒弟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雷筱幽掏出一塊雲片糕放上去,“就剩這麼一片雲片糕,為師一直沒舍得吃,給你吧。”
夏侯淳將雲片糕扔嘴裏,嚼幾下就咽了下去,一臉哀怨,“小師傅!”
雷筱幽斜瞟了他一眼,從玉令裏拿了一對巴掌大的飛劍扔給他。那是在雷神塔過關時得的,雷戰天的收藏就是一般的小貨色也不是凡品,拿出來立刻惹來一片紅眼。
夏侯淳笑嘻嘻的把其中一個塞到夏侯躍手上,“小師傅,我媳婦給您做了一堆點心,您放開了吃,不夠讓他再做。”話落就挨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