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家發動了兵變之後,宣國下麵的眾多領地就開始處於半獨立狀態,除了沒有直接宣布獨立外,其他的已經和獨立沒有多少區別了。
向家隻是宣國的一個中型領主,兵不過二十萬,然而卻是一個忠於宣家的領主,雖然蕭家立了皇太孫位國主,但是明白人都知道,這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宣城內的皇室成員逃的逃,死的死,除了皇太孫外已經在沒有一個皇室成員出現過。
更過分的是,那蕭家在成功兵變之後,馬上發兵討伐那些不尊他蕭家統治的領地,向家實力不強,又是反對他蕭家統治的中堅力量,重要的是向家分量夠足,就是那隻能夠駭猴的雞,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派兵來討伐向家了。
向家軍和蕭家軍大戰了幾次,但是都由於寡不敵眾,再加上沒有得力的代表將領,士卒訓練也不到位,竟然連連失敗,丟城失地,損兵折將,最終竟然隻剩下一座城池和五萬士兵,要不是靠著這座城池的高大堅固,向家可能就此滅族都有可能。
向家家主向鋒這叫一個弊屈啊,自從領兵出擊以來,不過十幾天的時間,沒正兒八經地打過一場仗,盡跟著蕭家軍四處跑,幾乎跑遍了半個誰安,蕭家軍比狐狸還狡滑,總是能事先便能聞到味兒,不論自己如何精心策劃巧妙布置,這些家夥總是能準確地找到自己的正確位置,然後給你來一個南轅北轍,始終讓自己跟在他屁股後麵,好不容易以為堵上他了,還是沒正麵對壘,硬碰硬地較量一翻,被一把火便燒得潰不成軍,看著煙熏火燎,個個跟灶神爺似的部下,再瞧瞧原本毛發油亮,如今身上黑一塊,白一塊,焦一塊的戰馬,他都有了痛哭一場的心思。
向家軍至此已是精銳盡去,向家本就不以軍力彰顯,而向鋒任領主後,更是一門心思地鑽進了錢眼裏,隻是維持了不到二十萬人的正規軍”而其的精銳更少,前線铩羽而歸,精銳盡失,向家再無可戰之兵,看到跪倒在自己麵前的幾個渾身傷痕,麵目焦黑的愛將,向鋒不由癱倒在椅上,全身的肥肉不停地顫抖,臉上肌肉抽丵插,呼吸急促,很是讓人擔心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此便過去了。
“怎麼辦?怎麼辦?”向鋒終於從巨大的打擊恢複了過來,以前的不在意終於釀成了苦酒,蕭家兵鋒已直指向家首府向城,聽探回報,隻怕有十數萬之眾,向城拿什麼來守?第一次向鋒後悔起來,沒有認認真真地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到了這個時候,什麼財富美女,金銀珠寶都是浮雲,難道卷了這些東西跑路嗎?隻怕也跑不過蕭家的追擊。
碩大的肉球在廳內滾來滾去,臉上汗珠滾滾,隨著他的足跡落在廳內,漸漸地形成了兩道印痕,廳內眾人都是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領主大人。
轉了幾個圈”向鋒終於想起廳內還有他的大將,還有他的謀士,這些人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拿他的,這關鍵時刻咋就都不頂用了呢?
“你們都啞巴了嗎?現在怎麼辦?快想辦法,想不出辦法,在那半天雲砍下我的腦袋前,我先砍了你們的腦袋!”向鋒怒吼。
眾人頓時打了一個哆嗦,這位領主大人除了撈錢的本事天下無雙,砍人的腦袋也是說到做到的,當下便七嘴八舌起紛紛出起了注意。
招兵買馬!
重組強軍!
離間分化!
舉手投降!
廳內一時眾說紛紜,一幫謀士們甚至互相爭吵起來,個個麵紅耳赤,紛紛強調自己說得才是正道,但向鋒一聽,便知道這些注意沒一個靠譜的,招兵買馬重組強軍,笑話,老苦心經營的兩營強兵泡都沒冒一個便被滅了,這急匆匆弄來的一幫軍隊打個屁,除了花冤枉錢外沒一點用處,離間分化,投降,莫說蕭家會不會允許,就是要投降,自己也沒有那個資本啊,人家本來就是要拿自己立威的,怎麼會輕易允許自己投降?
向鋒凶狠的眼光在廳內瞄來瞄去,終於發現一個人正在低頭沉思,卻是自己最為看重的紀師爺紀塵。“紀師爺,你就沒有什麼注意嗎?”他陰沉沉地道。
眾人一聽領主將目光瞄準了紀思塵,立時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巴。齊啪唰地將看向紀塵。
紀塵抬起頭來,“領主大人,剛剛各位講的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以紀某人看來,眼下之計,隻能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