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她毫不客氣立即瞪眼反問道。
而千洛心魂就又是一顫,禁不住大怨自己不爭氣,暗道:媽的,邪門,這娘們這麼禍國殃民,怎麼活到現在,而沒有被那些大人物收於內室?
“吾乃戒律司新任司長是也,今日特意前來上任。”千洛一邊說,將那戒律司長令牌取出,對她一晃,“孫冰漣呢?你又是何人?”
仔細看了千洛手中令牌幾眼,又仔細看了千洛麵容幾眼,千洛一時間被她大眼睛又給看得心頭發顫,她道:“你稍等。”
下一刻一溜煙兒又進殿而去。千洛沒有等待太長時間,轉瞬她又掠了出來,手裏多了一張紙,笑眯眯遞給千洛:“我名‘少司命’,孫冰漣有緊要事,趕往未央山去見他家老祖宗去了,命我在這兒接您。以後,我是大人您的貼身副官,專門服侍您生活起居了。”
“啊?”千洛一呆,伸手接過紙張,就見雪白的羊皮紙,果真是天命殿正規任命狀,而職位、姓名、職責,一應俱全,至於上麵的大印,更是如他手中令牌般,真了個十足十,並非偽造的假貨,隻是讓他兩眼發直的是,這任命狀上的字跡分明是剛寫上的,墨汁甚至還在向下淌。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自己給自己任命?媽的,隻以為小爺的職位來得就夠兒戲,想不到竟然還有比自己更兒戲的。”千洛一時間摸不透這人什麼來路,總之今日自踏入秘衛司以後,可以說處處透著詭異,既然摸不準,那麼敬鬼神而遠之,自然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當下千洛不置可否,將任命狀恭恭敬敬還給她,看還任命狀的樣子,好像他是專門服侍生活起居的副官,而她才是新任司長,而最讓千洛無語的是,這家夥竟然大刺刺真隨手就接了,真將他當做副官了……
千洛咳嗽一聲,道:“少、哦,少司命,不知這秘衛司,人員都幹什麼去了?怎麼鬼影都沒有一個?”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我也是半個時辰才到,一直坐在大殿內喝茶。”少司命雙眼瞪大,雙手一攤,幹脆地道。
千洛差點沒有被她給嗆昏:好啊,這以為遇到個曉事的,感情問道於盲。
千洛轉身向後殿走去,而少司命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一進門,諸事不順不說,而今莫名其妙被貼了一貼膏藥身上,千洛終於不耐煩了:“你緊跟著我幹什麼?”
少司命瞪大眼:“我是大人您的貼身副官,不跟著您,我跟著誰去?”
千洛張口無言,忽然發覺她說的很有道理,重重一揮袖:“願意跟,你就跟著吧。”當下繞過大殿,向後殿走去。
無疑這少司命還真願意跟,就那麼跟屁蟲般,樂顛顛跟在他身後,也向殿後走去。
這戒律司,真要走起來,可委實不小,一重重宮殿,一座座樓宇,一處處堂閣……簡直沒有盡頭一般。千洛找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走到了戒律司最後院,發現一座遮掩在一大片千年古柏中的一座不起眼小石殿,周圍有一隊天命師正職守戒備。
終於看到人了,一時間千洛忍不住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了。
“找著人了、找著人了,這幫龜孫子跑這兒貓著,躲貓貓嗎?也不怕前殿都被人偷走了?”少司命也高興起來,拍手叫道。
一路上她屢屢問話,而千洛厭煩之下,故意一句不答,直到最後她不再問。而今忽然發覺,這家夥好像也不盡是多嘴,也有說一句正經話的時候。
“那兒來得小賊,敢擅闖我戒律司重地?警告你們,敢闖進這片柏樹林一步,殺無赦。”就在千洛兩人剛剛走到密林跟前,像是神出鬼沒的白日鬼一樣,兩人周圍疏忽冒出了十數名身著戒律司同一服飾——黑金兩色交織的絲袍的天命師,各色符文隱隱浮現,對兩人煞氣騰騰喝道。
不等千洛說話,少司命先忿忿道:“好沒有道理,有你們這麼守衛的嗎?僅僅守衛這片鬼林子裏麵的破爛石頭棺材,外麵這麼多華美的宮殿不管不顧,我們真要是賊,早搶光了,來偷你們這座破石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