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給我找麻煩,變態。”
“放心,沒有人看見我進來了,你要相信我的身手。親愛的狐狸。”
他手中一頓,一把推開女人的屍體,使她重重的落在地上。他丟掉匕首,將手套揣進兜裏。腳步輕緩的跨過女人的屍體,再次消失在夜色下。
然而,這一切都被那小小的屏幕所包容。那屏幕中,出現的主角,始終隻有一人。
是的,沒錯。傅良是個精神病,準確的說就是精神分裂,其中一個人格更是一天不染血,手就癢的很。被傅良愛稱為‘變態’,而變態則為副人格,也有自己的名字——傅譎。
譎,欺詐,玩弄手段的意思。以此來諷刺傅良的人麵獸心,狼心狗肺,斯文敗類,人類大渣滓。
傅良對此一笑而過,對於小孩子他向來是不計較的。
“殺了人就這樣離開嗎?”
傅良腳步一頓,緩緩轉身,入目,一個男人麵無表情的站在屍體旁,身後忽閃忽滅的路燈照射出一片微弱光芒。他站在燈光下,猶如散發著光,頭發梳理得極為幹淨,像打了發膠似得一板一眼。黑色的衣裳映襯著他像歐洲人一樣白的臉頰。
像鬼。傅譎在腦海中默默地說道。
傅良沒理他,對那人彎了彎眉眼,笑得一派和煦,如沐春風:“有事?”不過他估計那人也瞧不清他的臉,他剛好站在陰影處,幾乎快融入黑海。
“我要是把你殺人的視屏發到網上,不知道該傷多少粉絲的心。”
傅良聳聳肩,對他攤攤手,“請便。”他抬步就要離去,然又轉過身走了他麵前,將那染血的匕首撿了起來,塞到了那人懷裏,“記得收好,證據!”手中卻猛然一用力,那匕首眼見就要刺到他的肚子。
誰知那人卻身手矯捷,瞬間擋住了他的攻擊,竟一揮手就將他甩到了牆上。一股刺骨的痛湧上嘴角,他卻硬是將口中將要溢出的鮮血吞下。滿口的鐵腥讓他有點想吐,傅良不禁有些想罵娘,這個傅譎打架的時候挺積極,受傷了倒好,瞬間就縮回去了。
這大概就是主人格的不好了,副人格可以想不出來就不出來,但主人格卻不能將副人格逼出來,最多不讓副人格出來就是了。
“你沒有反抗的資格,如果拒絕,要麼死,要麼在監獄裏過一輩子。”那人緩緩走近,不乏規整,幾乎每一步都是一樣的距離,傅良抬眼,那人有一對猶如寒冰般的雙眸,眼神淩厲得叫人無法動彈。傅良幹脆坐在地上聽他說話,胸口的火辣辣的疼,讓他實在懶得再爬起來維持他的優雅形象,“啊,你們這的法律似乎殺了人就要償命呢,更何況,你簡直就是個殺人狂魔。是嗎?傅譎。”
傅良的瞳孔驟然一縮,轉而卻笑起來,他抬頭仰視著這個將他重傷的男人:“喂!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什麼事?”
安靜點。傅良皺了皺眉,最近的傅譎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不管著他還真以為自己可以開染坊了!
“傅良?”
“嗯。”
“你很榮幸的被星際聯盟選中,你將成為星際安德學院的一員。”
“我拒絕。”傅良拒絕的毫不猶豫。
“那麼死。”那人擋住了光,陰影下的那雙眼睛卻目露凶光,顯得極為灼目。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滯,他瞪著傅良,黑色不知是什麼材質的衣服竟在不知不覺中也覺得格外沉重,像這個人一樣帶著滿滿的惡意。
傅良卻絲毫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對他笑了一下,然而在那人眼裏卻是那麼的欠扁:“請便。”
“......”真是到哪都怕不怕死的,副艦長的命令是要把他毫發無損的帶回去,然而這人既沒有親人,又沒有要好的朋友,真正的一身輕,死了也無所謂的那種,“你就不怕我折磨你?”
他是不是瘋了?星際聯盟,電影看多了吧,傅譎嗤笑。
誰知道,能把你一巴掌就扇到牆上的人你覺得能有假?傅良補刀。
傅譎不說話了,傅良頓時覺得腦海裏一片清淨,他開口:“你不會。”他看著他的眼神那麼篤定,笑容依舊那麼淡然。
那人看了他半響,終於泄氣似得,“你沒有資格談條件,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否則我將會用強製手段帶你回去。你可以一路睡到學院,到那就不歸我管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傅良垂眸,答應。
真是再也沒有比威脅更令人心煩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