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傅良就將這本書翻遍了,當初他選擇做演員其實不僅僅因為自己喜歡演戲,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過目不忘,再繁雜的台詞他也能很快記牢。然後他的時間就花在了夜以繼日的鑽研這次所要演的人物性格特點上,一遍又一遍的對著鏡子反複排練,以追求完美一條過。
傅良伸了個懶腰,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終於還是決定出去探上一探。出門時那個機器人就站在門口,問他有什麼需要,“我餓了。”
它站在他麵前似乎在用它的眼睛掃他的身體機能:“傅先生,您的機體充分得到自身營養所需的氧、熱能和營養素。”
“我這不是身體需求,而是精神需求。”傅良一本正經的看著它。
機器人歪了歪腦袋,似乎很不解。卻聽轉角響起,“傅良你倒是清閑。”
傅良向迎麵而來菲利斯微微笑:“習慣了吃飯,光吃藥丸怎麼受得了?”
“跟我來吧。”他點頭,揮退機器人,腳步規整的走在前邊。
“不知怎麼稱呼?”傅良跟在他身後半步左右。
“菲利斯,副船長。”
這個菲利斯的外形卻沒有變,依舊是藍眼睛,黑發疏理的整整齊齊,皮膚白皙卻不透明,耳朵也和他一樣。這麼看這應該是個機甲師,而且是個機甲戰士。
靈域師是絕對不可能的,這種稀有到跟熊貓有得一拚的生物,能派到這裏來招生?
走廊很長且寬,一路上別說人,連機器人都沒碰到。七拐八拐,走了莫約五分鍾才走到盡頭。進屋,對麵依舊是星空繚繞,美輪美奐。比圖片上的美多了,之前沒有好好欣賞美景,現在他可得看得仔細。
屋內皆是一排排的架子,擺了一瓶瓶黑色液體。他指了指它們:“酒,都是黑青,隨便挑一瓶。”他從按了按牆上的電子按鈕,一個從牆中便開了一道口,他隨意的拿了兩個高腳杯遞給他。
“這種文明還真是到哪都一樣啊。”傅良感歎。
菲利斯將酒倒入杯中,形成一個黑色的漩渦,像宇宙中的黑洞,神秘而讓人無法自拔。靠近輕嗅其味,淡淡幽香撲入鼻尖,可再想仔細琢磨卻怎麼也捉不到那種香味。那種帶著誘惑,如風般轉瞬即逝。
“船上沒有食物,隻有酒。如果你活著從學院出來,也許能去各個星球遊曆。”幹杯,菲利斯淺淺抿了一口。
入口即是一種苦澀占據味蕾,然那種苦澀的想吐的時間不長,轉瞬已成清涼的甘甜。再入喉,一陣火辣辣的熱由上至下淌入胃中。那種清淺讓舌尖怎麼也抓不住,使人想要再嚐一嚐手中誘惑。
“很不錯。”
兩人坐在椅子上,也不互相交談,隻是一口一口沒多久就將一瓶酒喝得一滴不剩。眼前有些飄飄然,傅良手一甩,那酒瓶砰的一聲摔落在地,好在沒碎。傅良精神一震,彎腰把它提起來放回了桌上。
“抱歉。”
“無礙。”
“不知你是否方便告訴我,招人去學院的目的?”
菲利斯微微挑眉,放下酒杯:“告訴你也無妨。”他十指交叉支在桌子上,“為了一個傳說。”
傳說,世間有兩個世界。
而另一個世界的人早已發現我們所存在的世界,並想要侵略。他們殘忍暴虐,殺人如麻。所到之處無一不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沒有一個幸存者。
他們無法以現實的身體穿越到這裏,於是用折影的方式侵略星球。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的真麵目,因為看到真相的人都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