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著還是先下手為強吧,匆忙就把手裏寶劍給祭起來了,而且劍身上鑲嵌的五色石同時光芒大作,五道霞光直朝真武帝君麵門罩下。耳聽真武帝君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魏文成心要遭,這八個字我聽過啊,梁羽生的武俠裏經常用,基本上都是高手撞庸才、耆宿碰輩才會使……這意思,真武帝君你壓根兒就沒把我的法寶瞧在眼裏?罷了,罷了,就算我真能打敗真武帝君,旁邊兒還有九玄女哪;即便把二神全都擊退,還有幾百上千個金甲神人覬覦在側;更要命的是這兒就在庭大門口,一會兒玉皇大帝再跑出來可如何是好?
不如靠著法寶吸引對方注意,自己趕緊落荒而逃吧!
四方旌旗招展,神人們幾乎把魏文成圍困得水泄不通,但問題是——瞧上去神仙的陣形也是平麵的,自己頭頂雖有數神振翅遊弋,下方可沒啥人……魏文成將身一沉,便待自由落體往下掉,以期擺脫諸神的攻擊。
然而他才往下沉了十來米,就好似所乘坐的電梯突然間失速,但很快就見了底,“哐”的一聲不動了——魏文成身形陡然定住,心這是怎麼了?我沒那麼快降落到地麵上啊,難道神靈們早有安排,布下了什麼禁製不成麼?怪不得下方沒人堵截……
可是抬頭一瞧,好生奇怪,就見那些原本搖擺鼓噪的金甲神人都不動了,就連手中旗幟也停止了隨風飄揚,自己的寶劍還懸在空中,五色霞光噴射出兩三米遠,距離真武帝君還有一段距離呢,也就此靜止在了空中……哪怕是定身術吧,也沒法使得旗子不飄、彩霞不長啊,眼前事物仿佛全都凍結了一般……不,貌似是時間停止了!
正自驚駭,就聽身旁突然間響起一個聲音:“行了,這就跟我走吧。”
魏文成循聲望去,不禁長出一口氣——來人非他,正是“界王”,而且……這“界王”跟初見時候是一個打扮,短發、無髭,恤、長褲,就象一個很正常的現代人。魏文成有一陣子就覺得自己是真穿越了,可等再見到這模樣的“界王”,不禁又懷疑起來——我還是有病吧?我其實是瘋了吧?這是精神病院的男護士或者什麼心理專家進入我頭腦所造的幻境中,來救我出去吧……
“你咋才來哪?!”
“界王”嘿嘿一笑:“我還覺得自己來早了呢。你眼瞧著就要脫離這個世界了,不覺得有點兒虎頭蛇尾嗎?若把它當成一個虛擬實境的遊戲,這就該是打BSS的時候了,沒動手就GAE VER,你不覺得有點兒可惜嗎?”
魏文成連連搖頭:“不可惜!”
“界王”一挑眉毛:“那家夥可覺得可惜,他好不容易設定的情節,被我硬生生在高潮時候打斷,差點兒要跟我急啊。”
魏文成一頭的霧水:“誰?誰設定的情節?這果然不是我頭腦中的幻象嗎?”
“界王”搖頭笑道:“估計你還沒那本事,造出這麼真實並且符合邏輯、情節波瀾起伏的幻象出來。”隨即伸手一扳魏文成的肩膀:“別廢話了,走吧。”
魏文成就覺得腦袋一暈,仿佛整個人都被凝縮起來,並且吸入一個針孔似的……等再定神時,眼前所見是一條長長的白色走廊,走廊兩側兩兩相對,並列著無數的房門。
“我靠這難道是ari?!”
“界王”笑笑:“從某種意義上來,有點類似。不過呢,這兒也不是錫安,同樣是虛擬出來的……”
魏文成就覺得頭腦一片混亂,忍不住了句毫無意義的話:“ari裏的錫安本來也不是真實的。”
“界王”瞥他一眼:“看到你這麼沒有危機感,仍然沉迷在宅文化當中,我也就放心了……”隨即伸出手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張祿。”
魏文成懵懵懂懂地伸出手去,和張祿握了一握:“你……是真人還是……”
張祿笑道:“那得看你怎麼定義‘人’這個概念了——我現在的生命形態,和你一樣,你是什麼,我就也是什麼。”隨即正色道:“簡單來,你的肉體已滅,已滅很久了,你不可能再返回原本世界中去……啊,其實想去還是能去的,應該,你無法再複歸自己原本的生活了。你的意念被攝入一個程序,進行修煉,自我優化,當你終於脫離了三維世界的束縛之後,也就是所謂的破境登仙之後,我就停止程序,把你帶了出來……”
“那這裏又是啥地方?聽你的意思,是另外一個程序?”
“沒錯,”張祿點頭道,“因為驟然把你放到真實世界中去,恐怕你很難快速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所以咱們先找個過渡點,等我仔細跟你明白其中的前因後果——啊,很長的一個故事,咱們還是先去會議室坐下來,再詳細聊吧。”
“會議室……”魏文成覺得自己的思路徹底跟不上情節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