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節 偏見與仁厚——看清“心理冰山”下的真相(1 / 3)

世上不如意的事總有十之八九,心能量強大的人,他們會忘掉不如意的“八九”,而常想著那如意的“一二”。

這話說起來容易,可真要做起來,就難於上青天了。原因在於:大家難以逃脫一個複雜的心理學現象——“集體無意識”。

這個概念的意思是說,有些意識藏在一個民族、地區甚至團隊成員的“心理冰山”下麵,我們自己隻能看見露出水麵的那部分,對其水下的那部分內容卻一無所知。正因為如此,我們在應對他人和自己的偏見時,就特別不容易,正像俗語所說的那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易先生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是一家集團公司的董事會成員。最近,易先生總向我抱怨:他們公司的董事長脾氣暴躁,生活又過於奢靡,浪費公司的財物,可他自己卻把這件事說成是為了維護公司的品牌形象。他在公司控股,又是公司的創始人,大家也不知怎麼勸說他。

後來,我去他們集團做了一段時間的谘詢服務,經過詳細觀察,我便告訴易先生:董事長之所以那麼奢靡,是公司高層潛意識中的偏見導致的。

易先生十分奇怪,說:“不可能,他是公司的創業者,又控股,為人也不錯,大家怎麼會對他有偏見呢?”

我說:“你看看,你們集團的五位股東,全部出身優越,不是城市中的幹部就是知識分子家庭,上的大學又全是名牌,有兩個還是海歸。而董事長出身在偏僻農村,15歲就來城裏打工,睡了十年工棚,長期受城裏人的欺負和歧視,如今他的地位雖然變了,可他內心深處的許多心理狀態並沒有變。”

易先生大笑起來說:“打死我,我也不信!董事長在生活上講究得要死,和他相比我們這幾個城裏人反而像鄉下人。你看,他吃的東西不是‘特供’就是國外進口的,穿的更是國際一線名牌,而且是量身定做的。”

我說:“這些都是表麵的東西。其實,你們幾個股東在內心深處,還是存在著較深的歧視,隻是你們沒意識到罷了,可董事長很敏感。”

易先生還是不信。我又解釋道:“這個心理現象如果用中國的成語來解釋,就可用‘亡斧疑鄰’來代替——一個人如果懷疑鄰居偷了自己的斧子,就總覺得對方時時露出一副‘賊相’,你們幾個股東也有這種潛意識,總覺得董事長有一種‘窮相’和‘土相’。”

易先生忙打斷我說:“可董事長可是極其自信的,在我們麵前,他甚至都有些自負。”

我說:“這是他內心深處的潛意識在作怪,他將自信演化成了自負。這種心態的負麵能量再擴大一些的話,就變成一種焦慮心態。董事長當然也不知這種心態產生的原因是什麼,隻是有一種不舒服感。而奢侈的消費則能較好地緩解他的心理壓力。”

後來,在朋友的建議下,這家集團成立了扶貧救困公益基金,在媒體的配合下,做一些公益項目。沒想到,這位董事長做著做著就做上了癮。因為做公益,他變得熱情、溫和了,精神狀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奢靡的生活作風也很快改正了。

其實,如果這個董事長明白了自己心理焦慮的真實原因,事情也就很好解決了,畢竟,心理方麵的許多問題,用物質消費刺激這種方式是解決不了的。但周圍的明白人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他們擔心這會傷了董事長的麵子。

其實,在逆境中能保持定力,做到風吹雨打花常開,這一點是如今許多職場、商界人士所能做到的。但熬過了冰霜風雪後,在溫暖的春天裏,許多人的心靈卻沒能繼續成長、強大起來,反而慢慢生出荒草,甚至開出有毒的罌粟花。原因在於:他們無法戰勝那些潛伏在我們心中的負能量——世俗偏見。

要想不懼偏見,保持從容淡定,需要的不隻是一顆向上的心,更重要的是一顆有能量的心。

連續案例 2為“麵子”而生

我離開至誠公司後,鵬飛和林菲都全力支持我,希望我能再進入一家4A廣告公司工作,決不能“自甘墮落”,再進入我以前工作過的那種“野雞”公司,讓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

我倒沒想那麼多,我隻是想多賺點錢,趕緊在北京穩定下來。從小到大,“貧困”、“沒有爸爸”、“醜陋的胎記”等,這些人生標簽像毒蛇一樣,一點點噬咬著我的心,讓我活得特別壓力山大。所以我特別怕窮、怕醜、怕別人說我“來路不清”,怕得如同要去見閻羅一樣。

來到北京,這些可怕的心理壓力依然伴隨著我。

作為一個幼師畢業的中專生,我知道,想找一個環境好、報酬又高的企業是很難的。所以,離開至誠公司後再找工作時,我不再考慮公司的大小、知名度、工作環境、自己是否喜歡,而是把工作報酬當成唯一的衡量標準。

為此,我做過保險銷售員、售樓小姐這些“沒麵子”的工作。我的收獲就是,掙了較多的錢,攢齊了後,送給美容醫院,把臉上的胎記打掉了。

更重要的是,因為好強,三年後,我就把自考的本科文憑拿下,有了這個保護傘,我終於應聘到了一家知名度和報酬都很高的公司——偉岸傳媒集團,當上了策劃部經理。

偉岸公司雖不是外企,但是美國納斯達克的上市企業,實力頗強。

此時,我已27歲。青春也隻剩下一個尾巴了。雖然“貧困”、“沒有爸爸”、“醜陋的胎記”這些東西都已不再困擾我,可新的煩惱又來了:剛進入偉岸公司沒多久,我就和男友於堅分手了。

我和於堅戀愛三年多了,這期間,也同居過,一直分分合合的,可最終也沒能踢進臨門的那一腳——走進婚姻的殿堂。

於堅的美發店開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已經營三年多了,一直沒什麼大起色。於堅是個守財奴,為了省錢,他一直住在店裏,弄得連個人空間都沒有,每次約會跟做賊似的,弄得特別沒趣。

可他特別愛麵子,說死也不願意搬到我這兒住,他說那樣他會有一種吃軟飯的感覺。我一直勸於堅棄暗投明,換一個更體麵的事情來做,可他卻總現出一副誓死如歸的神情,堅決不換。最後一次吵架時,於堅向我表白了態度:“我可以換行當,但不是現在,一切都還不成熟。這店確實掙不了多少錢,可我沒覺得有什麼丟人的,這是個創意性的工作,我覺得很有意義也很有意思!”我怒不擇言,諷刺他說:“別挑好聽的說了,不過是為了借機向美女揩油罷了。”這次吵架,對彼此傷害都特別重,我覺得我們這份感情可能真的走到了盡頭。

可我沒想到,沒過幾天,於堅便忘記以前的不愉快,興致勃勃地來公司找我,還說做了他最拿手的泡菜要招待我。可我狠下心,堅決不見他。

進入偉岸公司的第二個月,我所在的項目一部接到了一個較大的策劃項目——為一個新的國內珠寶品牌進行營銷全案策劃,同時還要進行項目落地的駐廠指導工作。一個叫老沙的副總親自監督幫扶這個案子,公司派我做他的搭檔。

老沙畢業於北大,是北大第一屆的正規MBA。雖然四十多歲的人了,可體形一點沒走樣,加之他的收入在公司位列前茅,所以是公司女士們公認的鑽石王老五。

見我們兩個中高層人士還是單身,又很般配,所以,公司內年齡較大的阿姨便開始撮合我們倆。

其實,也不怪這些阿姨們多事,我雖不是什麼剩女,但在她們看來,卻是個“賤女”——我和於堅的事公司盡人皆知:一個上市公司的高級白領,找了位“剃頭師傅”做男友,在他們看來,我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毛病,就是腦子壞掉了。

這些日子,我和於堅分手後,她們特別擔心我破罐子破摔,再找個“黃牛”或“黑車司機”當男友,辱沒了公司的名聲,便趕緊“組團”攜手挽救我這個“失足少女”。

遇到老沙後,我的確有些心動。老沙不是暴發戶,車和房都不奢華,但卻特別有品位。

有一次,我到他家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他那個兩層的複式大房給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因為他完全是按照傳統的中式風格裝修設計的,古樸、清雅、有韻味。在北京,住慣了窄小陰暗的出租房,見到這樣陽光明媚的房子,有一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

我對老沙的好感一下子升了好幾級。

而老沙對我也特別有感覺,除掉臉上的胎記後,我已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自然很容易吸引他這樣的熟男。

這樣,我倆在工作中結下友情,很快又遞進了一步,發展成戀愛關係。

我馬上以我和老沙的關係威脅於堅,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他卻信心滿滿地說:“我一個血氣方剛的翩翩少年,怎麼會敗給一個中老年人呢?”

這句話氣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我和老沙的這段感情剛邁出了一小步,老沙的前妻管瓊便鬧了出來。

原來,老沙離婚時,爭取到了兒子的撫養權,他在偉岸公司穩定下來後,就把孩子康康接到北京來上學。可他沒時間管孩子,加之和康康交流又少,導致這個孩子一直無法適應北京的學校。

不久前,康康和同學打架鬥毆,把一個同學打傷了,結果被學校開除,一個人偷偷跑回了老家。

恰巧,此時管瓊做生意賠了錢,本來就鬱悶至極,見康康闖了禍,更是氣急敗壞。在她看來,老沙整天忙著泡我這個狐狸精,不管孩子,所以她一怒之下,一紙訴狀把老沙告上法庭,想要回孩子的監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