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一聲聲疲憊到了極致的喘息聲傳來。那是一方小屋,不高,人彎著腰才能待在裏麵。它的屋頂之上長的是一片野草,綠油油的,和旁邊的別無二致。這樣隱藏在雜草之中,好似是那躲藏在草地的蟋蟀打的小洞,若以前沒來這個地方,絕不會知道這裏還有一個這樣的小屋!
小屋之內,薛蕭早已睜開了他那緊閉著的雙眼,臉上是滿意的微笑。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濕透,連床榻之上也有明顯的濕痕!
他用雙手撐著身體,不讓自己癱軟在床榻之上。雖然狼狽,但他心裏還是開心的,應為這次他又沒有做逃兵,他完成了預定課程,在那樣的痛苦之下,他堅持到了最後!
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了一粒灰白色的辟穀丹吞了下去,再次盤膝坐好,雙手捏了個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手印,他便開始調息起來。
小屋之外,早已平靜了下來,連那漩渦和貓影也已不見。那青草還是隨著風搖動著,一大片一大片的,好似是一塊躲在世外的小海,不管山外到底是怎麼樣的,他仍按照著它既定的軌跡,好似是一片與世隔絕的綠地,蕩著隻屬於它自己的綠濤。
修真,從煉氣一階開始煉化源氣,修者都會經曆不同的階段。從練氣八階開始,修者便可以辟穀和內視。這兩樣是每個修者必須的!他們煉化五氣、食天地精華,已和凡人有了本質的不同,這時的他們已不需食五穀。而內視,它能幫助修者更好地修煉,讓修者更清楚的認清自己。
幾個小時後,他睜開的雙眼,一雙眸子精芒微露,人更是精神了不少。經過一天的修煉,他的修為又進了。雖然隻是一點點,但他堅信,隻憑借每次修煉的這一點,他必定能夠築基!
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個黑不溜秋的事物出現在了他麵前。再仔細地看過去,那是一個差不多兩個拳頭大小,表麵坑坑窪窪的好似泥捏的形似碗但卻沒有碗深的破東西,這東西別無它用,正是薛蕭用來煉丹的器物“丹鼎”!
他又陸續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不少東西,有靈草,有紙符,堆在麵前就像座小山一樣。桂羅藤、山腳蟲、山行草、毛溝草,他拿起身前的幾種靈草,仔細地觀察者它們的樣子又小心地將他們分成四小堆,依次是桂羅藤、山腳蟲、山行草、毛溝草。他在采摘這些靈藥的時候都很小心,幾乎沒有怎麼損傷那些靈材,即使有損傷的他也沒有裝進儲物袋裏,而是直接吃了!所以,現在他也沒有丟棄什麼靈草,能拿出來的,都放在了身前。待麵前的靈草都被分完了,他又在那些靈草裏侍弄起來。先是在每堆靈草裏挑出一棵兩棵放在手裏顛了顛,然後覺得差不多了就把這四種量好的靈藥放在一旁。
其實這種做法是薛蕭的習慣,是他不得不養成的習慣。嚴格的按照丹方上所說的藥量來煉製,他怕出錯,他更不能出錯!
雖說辟穀丹是一種最低下的丹藥,煉製辟穀丹的靈材也是最不值錢隨處可見到的“山花山草”,但那卻是相對而言。比如說一隻一階的妖獸,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一揮手就搞定,但對於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呢,先不說薛蕭是練氣一階,就是練氣十階的修士也不一定能低得過!由此可見,一階的他獨自走在妖獸橫出的“十萬大山”是多麼的艱難,這些煉丹靈材的得來是多麼的不易!這也是為什麼對於靈藥他都格外的珍惜,舍不得浪費一點的原因。
分好了幾種靈藥,他又打坐調息了一會兒,待自己到達了最佳狀態,他拈起一張紙符。這是一張束火符,但卻是次品,沒有它應有的威力。盡管如此,但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兩麵,雖然是廢符,但它也有它的用處,就像薛蕭這樣,他們體內沒有孕育出真火,但卻需要用到火的修士對這種紙符特別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