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小屋煉丹(2 / 3)

薛蕭拿出這紙符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來煉丹。是修者就都知道,紙符,是一種爆發式的用具。它的引發隻需要向裏麵輸送一些真氣,它的爆發更是直接,就是突然地,如同炸彈那樣的突發威力。用束火符來煉丹,不是薛蕭有毛病,用束火符煉丹,別人或許不行,但對薛蕭來說,卻是家常便飯一樣的簡單!

“引!”他手捏引字訣,輕嗬一聲。頓時橘紅色光芒一閃,一個小火球劃過一道直線落在了他身前的“破碗”裏。

火,無根之火,閃爍、搖蕩,如同橘紅色的精靈,在盡情地扭動,在盡情地狂歡。

左手迅速的移動,兩棵山行草,一根桂羅藤,他小心謹慎的配好靈藥的量,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修真界之中,丹藥可分為藥丹和毒丹兩種。雖然都是修者費盡心思煉製出來的,但二者的煉製卻是不盡相同。毒丹的煉製主要側重一個“偏”,而藥丹,主要一個“平”字。修者所說的丹藥主要是指藥丹,是對修者有益的一類丹藥,這類丹藥一般藥性溫和,但也有少數藥性猛烈,但總的來說它益壞參半。

藥丹“平”字的體現不僅在它的藥性上,更在煉製上,。許多丹藥煉製時,需要找準一個點,這個點就是中和點。萬物都有陰陽,而藥性,也是分陰性和陽性,俗話說,陰不離陽、陽不離陰,孤陰不長、孤陽不生,若藥丹陰陽失調,不能對人體有益,而是加重人體的負擔,那它便不能稱為完全的藥丹而帶有一點毒丹的意義了。

桂羅藤是一種偏陰性的靈草,而山行草是偏陽性的靈草,一陰一陽,這便是辟穀丹裏麵的“平”!

將桂羅藤和山行草投入破碗,他也更加的專注。

破碗裏的火如同沸騰般,那靈材也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攝住,在那外焰之中翻轉。他的手印一直在變換著,雖然在變,但從不給人以突然之感,那種變換還似是發自心底的變換,好似它原本就是這樣。

兩種靈藥在裏麵一遍遍的轉動著,那火也不斷地抖動著,好似永遠也不會熄滅一樣。在這樣的火中,那木屬性的靈材好似也有它的堅守,沒見一點焦糊!

這靈材沒見一點變化,正是煉丹的奇處與難處。丹藥,大多數的最後形態都是呈現出一顆藥丸的樣子,一般人一見,都會以為它的煉製就像做饅頭包子一樣,麵和水,再做出形狀,其實不然,煉丹,不是指功夫到了,丹就到了,它最注重的是天賦。煉丹之所以注重天賦,不僅僅是因為煉丹複雜的工序,更是因為它需要對藥性與靈性的精確的掌控,而那丹藥的最後形態之所以形似小球,就是因為煉製丹藥的靈材適度。就像薛蕭開始煉丹時一樣,不管他怎麼努力也不能把辟穀丹煉成小球,而是一灘灰色的汁水。這種情況在煉製高級頂級靈藥時也一樣,修者往往會因為靈藥太高級而不能把握它的藥量最後不能呈現出形態,而天賦,更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它不能用語言去形容,隻能說,有天賦之人,他能在煉丹方麵比常人走得更遠。

待桂羅藤和山行草煉到了八分,他又依次的將剩下的幾種靈藥放入火焰裏。之所以是八分,因為這是薛蕭找的點,他煉製許多辟穀丹總結的經驗。煉丹,不僅要將靈藥的藥性都練出來,還要將煉出來的藥都融合在一起。而融合,也是煉丹的難處之一,也不知有多少丹藥的煉製都是敗在融合的這一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也一動不動,除了那不知已變換了多少次好似永不停止的手,火焰裏的幾種靈藥還是那個樣子,青翠不帶一點兒焦黃,但細細的看來還是有一些的不同。到底是哪裏不同,也說不清楚,就像一個人,如同丟了魂一樣,雖然還是那個人,但感覺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