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傑心中一驚,瞳孔瞬間緊縮了起來。
當初他不是說,他的三色玉佩是在戰場中丟失的嗎?怎麼又成了給他母妃陪葬了呢?
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將來有拿這塊兒玉佩來做文章的一天嗎?
這,這怎麼可能?
袖袍下的手,再次緊握起來。
難道這次機會,就要這麼放棄嗎?
若是不放棄的話,少了關鍵的物證,恐怕是難以給周文修定罪的,到時候反而還會惹的父皇不快。
最近,父皇可是很看重周文修的。
想到這裏,周文傑整個人迅速的鎮定下來,猛的回身一掌打在了一旁的三十七胸前。
三十七沒想到周文傑會突然發難,胸口硬生生的挨了一掌,隻覺得眼前發花,呼吸困難,甚至連一聲痛呼都沒有發出來,整個人便倒地身亡了。
“父皇,兒臣一時糊塗,居然相信了這個別有用心的賊人,差點冤枉了七弟,還請父皇責罰。”周文傑當機立斷的說道。
反正三十七已經死了,這下也死無對症了。
自己不過就是認個錯,受點懲罰而已。
隻是可惜不能置周文修於死地了。
“一掌斃命……”周文修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十七,嘴角勾著一抹諷刺的笑意:“恒王兄在不惜在父皇麵前殺人,可見心中是恨毒了這個人……”
“兒臣隻是心中氣不過,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禁倒。汙了父皇的眼睛,還請父皇責罰。”周文傑淡定從容的應對道。
“既是受人蒙騙,自然情有可原。隻是日後這眼睛要亮一些,否則怎堪大任?”剛剛,周懷仁的一言一行還是偏袒著周文修的,眼看周文傑落了下風的時候,周懷仁便又偏袒起周文傑來了,就連林浣溪都有些猜不透,這個皇上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多謝父皇。”周文傑的心裏頓時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雖然他不知道周懷仁的態度為什麼突然間轉變了,但是他知道他已經轉危為安了。
“本王聽信讒言,冤枉了七弟,還請七弟大人大量,本王改日必將登門賠罪。”周文傑對著周文修拱拱手,賠笑說道。
“登門賠罪就不必了。恒王妃一屍兩命,死狀淒慘,恒王兄心中著急著為恒王妃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周文修這會兒有些出奇的好說話。
隻不過還沒等周文傑鬆一口氣,周文修便又繼續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我的嫌疑已經解除了,那麼究竟是誰害死了恒王妃?恒王妃的腹中可是有皇室血脈的,難道就任由凶手逍遙法外嗎?”
“殺害本王王妃和孩兒的,就是這個殺手三十七,他剛剛已經承認了。”周文傑指著地上三十七的屍體說道:“給他留一具全屍,已經是本王法外開恩了。”
“父皇,如今凶手已經伏誅,還請父皇準許兒臣即刻回府……”說到這裏,周文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黯淡:“明天便是清兒出殯的日子了,兒臣想要回去再看看清兒……”
這出公開審理,就像是個鬧劇一般,門外圍觀的百姓看的雲裏霧裏的,但是有個別比較聰明的已經看出了些許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