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抱歉地說,沒想到給郭慶良哥惹這麼大麻煩,夏虹和老葛若是出了事,我怎麼能擔待起呢。於紅在強身邊,她的臉色很不好,琢磨來琢磨去,朋友不該這麼出賣自己。她從強口袋裏掏出手機便打,始終打不進去。強瞥瞥於紅,於紅說,你別覺得是我做的扣,我沒那麼卑鄙。強沒說話,就是喝酒。

郭慶良不時看著鍾表。

半月前,夏虹瞞著郭慶良偷偷去了趟台陽,因為她聽到肇事司機的下落,說是在台陽的一個舊貨商場。她去後,發現舊貨商場的那個肇事司機已經去廣州了,連老婆孩子都帶走了。郭慶良知道後說,我的事你不要管,美歌已經讓他們撞死了,我不想再賠一個倒黴的。夏虹高興地說,那你就把我和美歌一起看待了。郭慶良生氣地說,我自己的危險我一人承擔,不想連累你。夏虹說,我已經和你拴在一起了,你的危險就是我的,你的幸福也是我的。我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幹涉不了我。郭慶良說,那你也應該考慮考慮我高興不高興啊。夏虹滿不在乎地說,我隻考慮自己,女人有了喜歡的男人,不管他究竟喜歡不喜歡。女人就是風,願意飄在什麼地方就飄在什麼地方。為此,郭慶良別扭了好久。他喜歡夏虹的灑脫和活潑,這是美歌和琴沒有的,但也無奈她的個性。他鬧不清楚,那些溫馨的女人總是在書裏看到,而現實的女人總是離開床以後,就隻顧重新抹勻嘴上的口紅。可當夏虹果斷去台陽時,郭慶良覺得她為自己那麼執著和勇敢。長途汽車開動的一刹那,夏虹在郭慶良心目的位置驟然豐滿了。

慶春給郭慶良盤子裏夾著餃子,哥,也可能是夏虹的手機被人偷走了,台陽那太亂,我去過那幾回,躉來的衣服不是被偷了就是被搶了。你自打走進了我這店,就一勁兒盯著表,可一句話也沒說呢。夏虹在你心目中既然占那麼大地方,你們就戀愛吧,不要總想著美歌。美歌不能複生,而夏虹就在你身邊。何必你折磨她,她折磨你。我不象你還玩情調,我找老婆就為結婚,就意味著回家有人給你做飯,到時候就有人給你生孩子。

強咂著嘴,慶春,你說的太俗,虧你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到美國這幾年我總結出這結婚就是買鞋,腳舒服了就多穿一陣子,穿不舒服,就再換一雙。這舒服不舒服,隻有自己的腳知道。

於紅又打電話,對方依然是關機。於紅憤然,她覺得被別人耍了,她感覺自己是個木偶,男人見了她就愛耍把幾下,耍夠了就拽下。其實她和台陽的對手在公司同事時早就上過床,瘋狂時兩人也是海誓山盟。後來,對方給了她四萬塊錢,說於紅的父母太窮,怎麼也修整修整房子。於紅抱著對手放聲大哭,哭得對手也在嗚咽。於紅拿著四萬塊錢去了炒了股,想再多賺錢,結果全賠進去,還虧了一小筆。而這時,那對手去了台陽,走時說,惋惜地撫摸著於紅的臀部說,於紅,你是個饞貓,不能當老婆,隻能做情人。所以,當對手找她,要做房地產這筆生意時,於紅立刻就找到強,施展出女人所有的魅力,終於使強把這生意做給對手。對手感激地對於紅說,我聽說你父母的房子到現在還沒解決,生意做成,我不給你錢了,在台陽我給你一套房子,三室兩廳。於紅搖頭拒絕,我不要,我隻想回報你那四萬元錢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