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早強的受賄錢數越查越多,十分驚人,檢察長已經坐鎮台陽指揮。

一天的早上,陳大毛匆匆跑來,告訴郭慶良,說有個叫黑子的把一個司機的腳筋挑了,被巡邏的警察當場抓住。奇怪的是黑子沒有跑,幾乎在那束手待擒。司機送進醫院,大夫說沒救了,肯定是殘廢一生。郭慶良急忙跑到拘留所,琴也隨在他身後。郭慶良見到黑子,黑子瘦得像一根黑棍。郭慶良說,你為什麼要這樣糟蹋自己呢,我的事你不要管。黑子說,你的事我根本就沒興趣管,我是管美歌的事。郭慶良說,你認定是他幹的。黑子冷笑,我說過,我就失手一次,我不會草菅人命。郭慶良說,司機怎麼說?黑子說,你問他吧,我隻是廢了他,別的我沒義務。琴說,黑子,你舊賬加新賬會嚴判你的。黑子說,車夫不是槍斃了嗎,我的命也就這意思,我該了斷的已經了斷完了。郭慶良痛心地搖搖頭,黑子,你廢了他也廢了你自己。黑子說,司機說了,廢了美歌,下一個就該廢你郭慶良了,而且還是車禍的方式。琴警惕地說,誰來幹這事?黑子悶了一會,我說了,我隻管美歌的事,別的你問司機好了。琴再怎麼說,黑子都一聲不吭。琴連忙提審肇事司機,郭慶良說,你去,我不想見這個肇事司機,我怕控製不了情緒。琴說,你應該看看這個殺害美歌的凶手。郭慶良說,我不敢,我怕看了我就沒法再正常生活下去。琴說,你的膽子怎麼小了?郭慶良搖頭說,不,我的感情生活比過去豐富了。

琴提審完肇事司機,回來對郭慶良說,司機說是沒有任何政治背景,就是喝酒喝多了。他認打也認罰。郭慶良說,大早晨起來的喝什麼酒,拿咱們當三四歲的孩子。琴說,他解釋沒有牌照,是剛買的車,沒來得及上。據到汽車營業所調查,確實是剛買的,包括出租車的頂燈和標誌都是剛辦理完的。郭慶良沒說話,他的胃口在絞痛。琴說,肇事司機說黑子是瞎講,那是我故意哄他玩呢。琴說完,止不住拉住要走的郭慶良,黑子講的話不可不信啊,他們要對你下毒手。郭慶良甩掉琴的手,凜然地說,我怕什麼,我郭慶良什麼時候怕過。琴把這件事悄悄彙報給老周,老周說,以後他去哪你就去哪,郭慶良是要複仇,這心理是狹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