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哥,他在哪邊。”
“往那邊開,撞死他,媽的,去把魚叉取來我要叉他幾個窟窿。”
此時,不善遊泳的常道在水中並不自在,剛剛心中鬆懈腳抽筋跌入水下,吞了幾口海水總算掙紮著衝回海麵。
王玉劍盯著剛剛從海麵冒出頭換氣的常道就紮了下去,鋒利的鯊魚叉破開水麵擊向常道。
哢!哢!轟!
突然,一道道金色的閃電鎖鏈一甩擊打著海麵,結成一片金色的閃電網絡。在金色的閃電之中,一片片金鱗華光閃爍將海麵照得金光四溢。
“那是什麼?”
“海市蜃樓吧!”
“真不錯啊,跟上次的海市蜃樓好象不一樣啊。”
海麵上金色網絡在一種奇異的扭動中,形成一個金色的光圈,隨後一環套一環,向外放大,直到擴散到視力所極的所有海麵上,一時間海浪也被染成金色,慢慢地波動著。隨後,濃烈冰冷的藍色電弧光閃爍成梯狀台階鋪向空中,一輛赤金的巨車穿過金色光環來到海麵上。海麵上的快艇在巨車航道前如冰峰崩裂下的一片樹葉一轉之間失去蹤影。
放眼望去巨車比航母戰艦還要巨大得多,前麵閃電弧光如雲籠罩看不清裏麵光景,巨車是由巨廈般高大的兩輪托起慢慢轉動向前,卻急速到達海岸邊。這巨車令人一望就身不由已沉浸中一種冷凜而威武的殺意中,那上麵雕刻的古意滄涼紋刻,看不清是什麼字樣,卻令人惶恐敬畏,一種隻有在戰陣前才有的寞名殺氣撲麵而來,那濤天的氣勢擴散到整個海天之間,所有的波濤風浪一時間失了氣勢,巨車又好象要橫跨海麵踏碎海岸線,撞碎天地間一切障礙。
人們被眼前的巨車驚呆了,這真的是海市蜃樓嗎,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巨大威武的戰車,在它麵前一切顯得這麼卑微。
大部分海堤上的人已經暈倒不知死活。一些人早已跪倒在地上,眼裏寫滿了恐慌和疑惑。
“天,我看到什麼了?”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慌,人們小聲嘀咕著。
“我也看到了。好象古書上的青銅戰車啊”
“你家青銅的這麼耀眼,白癡。這是假的,可能是三維投影在天空中。”
“你才白癡,三維投影能達到這樣,你心中不害怕嗎?還有這麼多暈倒的人,拍戲能搞成這樣,我們奧斯卡早奪金人了。”
“我心裏怎麼這麼難過啊,不對啊,穿紅褲衩那小子怎麼不見了。”總算有人想起常道。
“可能掛了吧,快看戰車開過來了!”說完人們又直接被忽視了海中消失的常道。
“車裏有個戰士,啊,不,一個仙子!”
巨車之上突然紫氣升騰,有彩虹橫掛,有鍾鼓擊打仙樂,有千萬朵花飄落,在空中突然綻放。
霧朦中有一身著奪目銀色盔甲女子,身材完美無暇,不是尋常女人可比,隻能用仙來稱呼。她肩背一張墨綠色長弓,一手持烏黑戰戈,飄飄然水晶紗絲圍罩她的臉,卻遮不住她絕美的身姿,若隱若現的雙眼透過紗絲如星辰閃爍超然脫塵凜然不可侵犯。海堤上的人一望她就無法移開眼睛,實在是她太美了,人人卻又心中慌恐敬畏,紛紛跪倒顫抖,覺得這女人掌握世間一切生死。
她在巨車中天上地下仔細地看了半晌,又回眸定定地看著海麵,忽然輕啟朱唇歎了口氣,輕吟道:“蒼海桑田,物逝人非。”
那聲音如山間清泉一路花香隨水飄遊突然轉進幽穀結為冰川,讓人無限傷感。海堤上跪著的人聽了,不知不覺都淚流滿麵不能自止……
常道在抓住足球的一刹那感覺時間好象靜止了,一陣深徹骨髓的寒冷襲來,自己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向深海中沉去,沉去,等待自己的是死亡,自己卻安詳無比。恍惚中他看到金鱗閃爍,一個個光環穿過靜止的海浪形成一個巨大的通道,拉著自己向上飄去,一個如山的金色巨爪從一片金色的閃電網絡中向他頭頂拍下,一種意想不到的溫暖包圍著他的身體。
手一鬆足球彈起,常道昏了過去。
當日桑海市晚報頭條:我市東部海麵出現罕見海市蜃樓奇觀,大部分在海邊市民都得以一睹奇景。後來記者采訪當日目擊者稱,當日所見金色巨大戰車太過逼真驚嚇過度造而暈倒。偶有堅持到最後的觀眾說那是絕對真實的甚比航母的金色戰車,上麵有身披銀甲的女仙駕駛,而絕不是海市蜃樓,但所有的手機錄像卻一片空白,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