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說:“你值的是白天班,對嗎?”
“是的,先生,我十一點下班。”
“那個值夜班的服務員看到什麼了嗎?”
“沒有,先生,隻有看戲的人回來晚些,別的再也沒有了。”
“你昨天整天都在值班嗎?”
“是的,先生。”
“斯道頓先生又收到過其它的東西嗎?”
“收到過,先生,是一封電報。”
“呀,這很重要,是什麼時間收到的?”
“大約是傍晚六點左右。”
“他在哪兒收到的電報?”
“就在這間屋子裏。”
“他在拆電報的時候,你在場嗎?”
“在的,我還在這兒等著看是否需要回電。”
“他回了電沒有?”
“回了,先生。”
“回電是由你去拍的嗎?”
“不,他自己去的。”
“可是,他必須當著你的麵寫回電啊。”
“是的,先生,回電是他自己轉過身去在桌子上寫的。他寫完後還對我說:‘好了,沒你的事了,我自己會去拍的。’”
“他寫回電時用的是什麼筆?”
“是鉛筆,先生。”
“是不是在這張桌子上取的電報紙?”
“是的。”
福爾摩斯站了起來,他拿著電報紙走到窗戶旁,仔細地檢查上麵的痕跡。
他說:“他沒有用鉛筆寫,真是太遺憾了。華生,如果是鉛筆寫的話,字跡就會透到第二張紙上的,但是我沒有在這張紙上看到什麼。啊,有了!他是用粗尖的鵝毛筆寫的,這樣我們一定能在吸墨紙上找到點兒什麼線索。”
他撕下一條吸墨紙,那上麵的字跡是反的。
西利爾激動地說:“用放大鏡看!”
福爾摩斯說:“不用,紙是薄的,我們可以從反麵看出寫的是什麼。”我們讀著上麵的文字:
看在上帝的麵上支持我們!
“這是高夫利?斯道頓在失蹤前所拍的電報的最後一句。至少有六個字已經找不到了,但是電報上剩下的這些字證明這個青年看到危險將要降臨到他身上,並且還可以看出他能得到另一個人的幫助。上麵‘我們’兩字,是說明有第三者參與了。第三者一定是那個大胡子,那麼,他們兩人之間又有什麼關係?為了解除危險,他們兩個人又要找誰來幫助呢?我們就應該圍繞這個問題展開調查。”
我建議說:“要是知道他給誰拍的電報就好了!”
“華生,我們是要這麼辦。可是,郵局的工作人員可能滿足不了你的要求。要達到目的,需要辦理很多道手續,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把事情辦好。歐沃頓先生,趁著你在跟前,我要看看留在桌子上的那些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