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或許你是對的,可是我的談話比你的論文更重要,這將被事實所證明。順便說一句,我所做的和你的指責恰恰是完全相反,我們盡可能不讓私人事件傳揚出去,但是一旦交給了警察方麵,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這次來訪我希望了解一下高夫利?斯道頓先生的情況。”
“他出什麼事了?”
“你們兩個一點兒都不認識嗎?”
“不,他是我的密友。”
“你知道嗎?他失蹤了。”
“真的嗎?”大夫顯得無動於衷。
“他昨晚離開旅館後就失蹤了。”
“他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明天就要舉行橄欖球比賽了。”
“這種孩子們的比賽我是不喜歡的。因為我們是密友,我也很喜歡這個青年。至於橄欖球比賽是否能夠舉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正在調查他的情況,需要得到你的幫助,你知道現在他本人在什麼地方嗎?”
“不清楚。”
“昨天至今有沒有見過他?”
“沒有。”
“他的身體健康嗎?”
“十分健康。”
“他以前生過病嗎?”
“從來沒有。”
福爾摩斯突然拿出一張單據擺在大夫眼前,“那麼,對於這張十三個畿尼的單據,您怎麼來解釋呢?這是斯道頓上個月付給你的。”
這位醫生氣極了,連臉都漲紅了。
“先生,我沒有必要向你作解釋。”
福爾摩斯把單據夾回了自己的筆記本裏,說:“如果你想在眾人麵前解釋的話,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別的偵探一定會傳出去的事,我可以閉口不談。希望你放聰明點兒,把一切都告訴我們。”
“我什麼都不知道。”
“斯道頓他在倫敦給你寫過信嗎?”
“沒有。”
福爾摩斯不耐煩地說:“唉,郵局又要對這事負責了!昨晚六點十五分,他在倫敦給你發來一封緊急電報,很顯然,他的失蹤跟這封電報有很大關係,不過,你沒有收到。這真是郵局的疏忽!”
大夫嚴厲地說:“對不起,先生,請你們出去,你可以對你的當事人蒙特?詹姆士先生說,我不願意和他本人以及他的代理人之間有任何關係。”他憤怒地搖起了鈴。“約翰,送兩位先生出去!”一個肥胖的管家把我們領出了大門。
出來以後,福爾摩斯說:“阿姆昌斯大夫很倔強,他是最適合解決著名學者莫阿蒂大夫所遺留下來的問題的人。你去大夫家對麵的小旅館訂一間臨街的房間,再買一些晚上要用的東西。利用這段時間,我可以再做些調查。我們一定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然而,一直到晚上九點他才回到旅館。他滿身是土,又餓又累,精神沮喪。吃過晚飯,他點上了煙鬥,正要談談他幽默而又富有哲理意味的意見時(每當他遇到不順心的事,他都這麼談話),外麵傳來的車輪聲使他站了起來。隻見光亮下,一輛四輪馬車,停在了阿姆斯昌大夫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