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風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道:“我不會輕易交人開車,這是第一次。因為開車是一件有責任心的事,不僅關乎自己的安全,也是關乎別人的生命。所以你要認真去學,不得有半點馬虎。如果學不好,就要接受懲罰”。
沈彥風說完以後就下車,打開副駕駛車門,立在外麵看著我說道:“現在我們交換位置,你在駕駛座位上感受一下,想象是自己開車的感覺”。
我緊張兮兮地同他交換位置,坐進了駕駛室以後更加心慌,手心一直冒汗不敢觸動方向盤。
沈彥風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老老實實地學著他的樣子,卻怎麼樣也不敢發動車子,將他教我的全部忘諸腦後了。
我堅持不願意再學下去,最後沈彥風隻能就此作罷。
我們交換回來位置,坐在車裏看著無盡的夜色,還有天上遙遠的星空。仿佛世界都停了下來,停下了匆忙的腳步。
又在車子裏坐了一會兒,我不停地打哈欠犯困,沈彥風也是教累了,於是將車子開回城區。
隻開了幾分鍾的時間,沈彥風就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問道:“這麼快就到了?”。
沈彥風並沒有正麵作答,他的眼神帶著一絲狡黠,衝著我極為曖昧地一笑,繼續就將車子掛檔停穩。
他將後排座位上的棕色錢包取出來,數了數裏麵的錢,然後湊近我的耳朵說道:“今天帶你去五星級酒店,記住不要丟我的形象”。
話音剛落,他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走了幾步,他又折返回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慢慢走近我,將車窗輕輕一敲,衝著我微微一笑,叮囑我在車子裏坐好。
隨後他將車子鎖上,又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他是為了防止我中途逃跑,所以產生了戒備心。
貓捉老鼠的遊戲,雖然總是他贏,但偶爾也有被耍的時候。
還記得有一天晚上,我跟他耍小性子堅決不從。趁他離開車子之際,我偷偷地打開車門叛逃。我隨意找了一出黑暗的建築物,躲在角落裏將身子完全藏起來,隻露出兩隻眼睛觀察他的反應。
然後我就看到他在車子的周圍,麵色慌張地四處尋找我,還不停地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唯恐我在深更半夜遇上壞人。
他在光亮的地方四散地尋我,我一直躲在黑暗裏跟在他的身後,最後他果然沒能找到我。於是我妥協了,自己出現在他的麵前,接受他的批評和教訓,然後被他乖乖地牽著回去。
自從那次以後,他就產生了戒備,生怕我又會突然消失。所以即使自己下車了,我還在裏麵坐著,他也會將車門鎖好,防止我耍脾氣跑掉。
不一會兒,沈彥風就出來了。他打開車門,站在旁邊對著我一笑,我就慢悠悠地下來了,一直跟在他的後麵。
他也不說話隻在前麵驕傲地走著,似乎故意走得很慢帶著我。我很不自信地跟著他,也不敢抬頭去看別人的眼睛。一直走到燈光璀璨的內堂,抬頭看到漂亮的水晶吊飾,極其自然地擺在壁櫥上,呈現出一種明麗的藝術感。沒有一點兒刻意的痕跡,卻給人無比的舒適感。
門童對著我親切地一笑,快步地迎上來為我們領路。他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極為禮貌地將電梯一按,畢恭畢敬地將我們送入了電梯,臉上始終掛著弧度一百八的笑。
上到三十二樓走出電梯,輕輕地打開房門,白色的燈光照亮每個角落,屋內的擺設極為溫馨,各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無論是柔軟的沙發,還是大大的白色浴缸,或是鋥亮的穿衣鏡,似乎都找到了主人,變得極為生動形象。
我向前一跳撲在軟綿綿的床上,橫著擺了一個大字,宣告這是我的主權,不允許沈彥風向我靠近。
沈彥風很隨意地在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對著我笑了笑,也不說話地兀自坐在那裏抽煙。在火光煙影中他抬起頭來,幽幽地看了我幾眼,帶著痞子氣地再次一笑,就朝著我的方向奔過來。
他將我抱起來放進了浴缸,給我放滿了一缸的熱水,然後細細地給我搓背。他說自己從來沒有給別的女人洗澡,因為從前都是女人伺候他,但是在我麵前他有很多第一次。
他一臉溫柔地對著我說道:“隻有在你這裏,我才是被你看不起,被你貶的一文不值,還要伺候你這個女王。其實我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你年紀還小經曆太少,所以你還不懂得珍惜。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細致,但是對你我卻做到了最大的耐心”。
我樂嗬嗬地一個勁衝著他傻笑,身上被撓得紅撲撲地發癢。他的手掌力度很輕,無意碰到笑穴的時候,我就抱著全身縮成一團。像一隻剛出生的小貓,被他慢慢地撥開爪牙,將全身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我還記得他那天發鬧騷的可憐樣子,以及我所未見過的溫柔。當男人深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大概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