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適才觀那金國使節……”純屬是出於好意,隻因發現了魚寒盜版的那則本應屬於文天祥的狀元卷才對眼前這個小混蛋產生了關注,洪適也不希望見到本身屬於廢物的魚寒再因為大意而讓擂台上的金國蠻子更加囂張。
“大人您放心,俺這大哥可厲害著呢!”又一次給出了沒心沒肺的回答,魚寒卻已經笑著對翟崇儉道:“翟大哥,這事可就交給您了!千萬別讓兄弟丟臉哦!”
啊——呸!若不是顧忌旁邊還站著個沒人認識的洪適,別說是上官倩妤怕是連淩文佑此時都得朝某個混蛋的臉上吐上一口唾沫以表示心中的鄙夷。而剛走出了兩步翟崇儉聽到這話,更是直接被惡心得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就魚寒這種混蛋,他什麼時候又要過臉麵了?
“汝又是何人?報上名號!”武林高手可以打坐療傷,這隻存在於傳說當中,至少兀裏彥這種大金國勇士還沒掌握。但借著湯大人那句話的震懾力,他還是獲得了足夠的休息時間,恢複了一大半的力氣。
“你還不配問!”翟崇儉上台就是為了要兀裏彥的小命,這個時候還報名號,萬一真像他那兄弟當初講笑話時說的那樣被對方先跑去閻王那裏告了一刁狀那得多冤?所以他才不會做這種蠢事。
輕輕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或許是真應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老話,原本天性憨厚的翟崇儉不但直接拒絕說出自己的姓名,甚至還有些陰損地埋怨對方道:“你說你這通古斯野豬,打擂就打擂唄,還在這裏瞎嚷嚷個啥?不知道俺兄弟剛考完試需要休息麼?這下可好,吵得俺兄弟想睡一會都不成,還得煩勞俺來揍你!趕緊的,要麼跪下來把俺的鞋底舔幹淨了滾回北邊去,要麼就把腦袋借給俺當尿壺使!”
通古斯野豬?這是個什麼稱呼?校場之內沒人聽過,卻也都很快反應過來那應該指的就是台上某個在腦袋後邊吊了根老鼠尾巴的家夥。可平日裏這類東西不是該被叫做大金國勇士或者金國蠻子嗎?仔細一想,場內宋人卻有覺得這個叫法似乎比那什麼金狗要顯得斯文點,畢竟字多麼!而且……這豬還是野的,也確實直接道出了金國蠻子的本質,看來以後是該改改稱呼了!
大金國勇士們就因為翟崇儉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而被大宋子民給改了稱呼,但這畢竟是後話。而善於激怒對手的兀裏彥也沒有因此而抓狂,他隻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指著台下的魚寒道:“那廝可是你主子?”
“主子?”壓根不知道對方原本的目標就是魚寒,隻因那混蛋的表現太過窩囊這才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動手。翟崇儉這個時候卻不打算否認自己和魚寒之間的關係,隻是淡淡地應道:“汝這通古斯野豬,沒長耳朵是吧?沒聽見俺剛才叫他兄弟?”
“好!好!”兀裏彥不會去打探自己的主子為何將一個廢物當作心腹大患,卻也知道眼前是個難得的機會,隻要收拾掉了翟崇儉就算不能逼得魚寒出麵接受再教育,也能鏟除掉那個混蛋身邊的一大幫凶。“即使如此,你這宋狗就受死吧!”
“義士當心!”幾乎是在兀裏彥再次展開突襲的同一時刻,擂台下的大宋考生們同時發出了驚呼,隻因他們已經發現看台之上的另一頭通古斯野豬已經發出了勁道十足的暗箭。
“雕蟲小技!”輕鬆避開了飛來的箭矢,翟崇儉隨手抄起一根擂台上用來充當裝飾的長矛猛地擲出,立刻換來了不遠處看台上的一蓬血雨外加一聲真如野豬般的哀嚎。
舉手投足間就已經解除了在旁人看來最大的威脅,翟崇儉卻沒有去查看已經取得輝煌戰績,而是趁著兀裏彥愣神的功夫迅速遷移。沒有什麼花哨的招式,就如同是沙場作戰時追求的隻是一招斃敵,在羅殿訓練部族青壯過程中已經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翟崇儉隻是那麼平平淡淡地揮出了鐵拳。
拳速甚急,隱帶破空之聲,以至於那個滿臉驚恐的兀裏彥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鐵拳在自己的眼前慢慢變大……
“哢嚓……”骨裂聲起,卻沒有慘痛哀號塵土飛揚,在黃果樹瀑布群中錘煉出來的強悍體能在這一刻被翟崇儉發揮到了極致。一拳,僅僅隻是一拳,剛才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兀裏彥已經被揍得暈了過去並淩空飛出。而更加讓人感到傻眼的是,那位所謂的大金國勇士根本就沒有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機會,因為他已經被飛身趕上的翟崇儉牢牢地舉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