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金榜題名(1 / 2)

每月提供不得少於一百萬貫也就是十億枚的正隆通寶,還不能讓使用者發現是假冒偽劣產品。就這種破事,別說放在宋代是一件讓旁人無法想象的浩大工程,即便是千百年後的那些小作坊聽了都得雙腿打顫。但魚寒做到了,他再次創造出了奇跡,讓原本沒抱多少希望隻是按習慣提出高要求,卻能夠為一成的需求得到滿足就深感欣慰的孝宗皇帝和慶王有些目瞪口呆,也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穿越者的瘋狂。

而能夠有如此高的效率,除了魚寒手底下集中了數百名這個時代最優秀的偽幣製造專家,還必須得感謝大金國的海陵王。若不是好大喜功的完顏亮太過急於求成證明自己,逼得那些被擄到北方心存怨懟的大宋工匠隻能偷工減料,以至於造出來的正隆通寶有著成色不足、色澤暗啞、文字漫漶不清、內外廓不規整、錢背平夷錯範……等等一大堆隨手都能挑出的毛病,魚寒也沒辦法僅靠照搬三四百年後那種成熟的翻沙法鑄造工藝就完成任務。

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魚寒不僅配出了更為廉價的偽幣用銅,還教會了宋代同行們更加成熟且簡單易行的新鑄造方法,從而滿足了大宋朝廷對金國開展貨幣戰爭的需求。當然了,若是孝宗知道魚寒已經利用此次造幣的機會貪墨了至少得有六成的工程款,肯定得先叫人把這個混蛋給拖出午門淩遲切片!

遺憾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有句老話叫做隔行如隔山,魚寒擁有超過這個時代近千年的見識,他身邊還有個為了錢財敢於豁出一切的財迷,在這倆混蛋的精心策劃之下就連大宋朝廷秘密派往工坊內的監督官員都沒能在整個鑄造過程中發現任何蹊蹺,孝宗皇帝又怎麼可能知道已經發生了什麼?

既然不知道魚寒在背地的幹得那些破事,英明睿智的孝宗皇帝當然還得秉著賞罰分明的原則,給這個負責整個計劃最核心工程的小混蛋一點好處,也讓他明白隻要能夠盡心盡力地為大宋朝廷效力,就不用擔心不能獲得相應回報。隻不過大宋官家給的這點賞賜在魚寒看來確實有那麼點……

以慶王私人名義賜下的價值五百貫珠寶,在一個已經攢下了上百萬貫家產而且還有人在排隊準備給他送錢的混蛋眼裏頂多也就是條蚊子腿。但不管怎麼說,這還是魚寒來到這個時代後獲得的為數不多的合法收入之一,裝模做樣地表示一下感激也是必須的。

三天特批的假期,卻正是魚寒最想要的。有了這點時間,他完全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把已經被熔成了銅錠的那十萬貫大錢給藏起來,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汝這孽障,昨夜為何又是一夜未歸?”作為小院的主人,朱熹當然有足夠的理由責問一個放假也不肯安靜地呆在家中的小混蛋。而且由於今天一大早剛跟某個想要收徒的朝廷重臣因學術問題吵了個麵紅耳赤,這語氣自然也會顯得更加嚴厲。

“元晦先生,俺今天累著呢,您能不能讓俺先睡會再說?”以魚寒現在的身家而言想要在臨安城內盤下一座大宅子都不是什麼問題,根本就不用繼續在這裏寄人籬下。但誰讓他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呢,每天要不被朱熹那榆木腦袋給念叨上幾句還真有些不太自在。隻不過忙了一天一夜,總算是把最後一批貪墨來的銅錠給藏穩妥了,他實在是沒精神再跟人鬥嘴。

“啊——”魚寒琢磨著反正這件事都已經告訴給了自己的未來老婆,就算有人存心挑撥也沒什麼用處,就幹脆不在去理會已經被氣得都快要斯文掃地擰著笤帚滿院子揍人的大儒,打著哈欠準備回屋去好好補上一覺。

“好了,元晦兄!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你也就別再和賢侄斤斤計較了!”勸慰,其實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平常公務繁忙隻能在散朝之後才能抽點空閑跑來套近乎,琢磨著要把某個小混蛋給拐入門下的洪適突然間產生了不虛此行的感覺。幸虧自己今天是趁著沐休日一大早地就跑了過來,要不然哪能即把朱熹給駁了啞口無言,又看到這麼有趣的情形?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能把這榆木腦袋給氣成這副模樣的人可真不多。

“哼!景伯兄,您就……”以朱熹的精明,能不知道洪適成天往自己家裏跑是存的什麼歹意?就因為憑空裏冒出來魚寒那麼個混蛋,才沒能按照原有的曆史軌跡前往潭州訪問湖湘學派代表張栻,從而導致在最近的幾場辯論中處於下風,他能讓對方那麼輕易地就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