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她連說話都不會呢。”趙夫人笑了笑,說道。
蔣彩雲看看已經自己玩上勺子的三寶,也不再多說,繼而笑了笑,開啟了新的話題。
三寶吃過飯習慣性地被紅杉抱去了廂房。
這兩個月孟城主和趙夫人已經看開了,反正三寶死命是要往殷渠那跑,又這麼極端,索性由她而去了。
反正他倆也接觸不了多久了。
紅杉抱著三寶來時,殷渠正在舞劍。
白練一天到晚見不到人三寶已經習慣了,也正好清淨,倒是殷渠習慣很好,不是看書就是舞劍,閑來無事也就是彈彈琴,倒也打發時間。
劍花靈動巧妙,劍招卻招招狠厲,直取要害之處。
他今日一身紫衣錦衫,隨風款擺,隨動翩飛,他如蝶在林蔭下或躍起或跌伏,看著十分沉重的長劍由他纖細的手握著卻仿佛十分輕柔,瞬間打落三千樹葉,蕭瑟之間,隻剩這一道身影冷漠。
這廝若是長大了絕對禍國傾城。
三寶開心地拍手鼓掌。舞的漂亮!
殷渠從紅杉手裏接過了這柔軟討喜的小丫頭,一如往打發了紅杉下去。
他微笑,“你喜歡看?”
“咿呀。”是啊。
“我再給你舞?”他聲音依舊稚嫩,卻麵上表情十分從容,看著三寶的眼神似帶寵溺。
三寶卻搖了搖頭。
“怎麼?”殷渠把三寶放在已經鋪了猩紅色絨布的石桌上,試探問道。
“咿啊啊呀呀。”我要聽故事。
“淬火宮的故事?”殷渠將劍收了,問道。
三寶點了點頭。
“好。上次是不是講到殷梟這人了。”殷渠微笑問。
三寶又點了點頭。
殷渠瞬間仿佛進入回憶似的開口道:“淬火宮的宮主殷梟,他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唯一的愛好就是看別人痛苦。因此淬火宮曾有別名為刑宮,受刑的刑。”
看看三寶似乎聽得沒有障礙,他繼續道。
“那人他一輩子也沒想到會死在一個女人手裏,因為他十分討厭女人,淬火宮裏沒有一個女人,直到……”
“咿呀?”什麼?
“直到朝廷將一名女子送到淬火宮,殷梟本來欲殺她後快,誰知最後墮入情網,竟愛上那女子,最後葬送了自己。”殷渠似乎不願詳細提及,故事情節十分省略。
三寶怒瞪他,敢不敢說詳細點,這和從爹娘那偷聽的有什麼區別?
殷渠無奈搖了搖頭,繼續道:“這女子進入淬火宮是因為陰錯陽差救了殷梟一命,同時她也奄奄一息,殷梟的副使提議將女子留下養傷,之後女子表示自己沒有家人,孤苦伶仃想要加入宮內,殷梟就怒了,告訴她留下可以,先讓他高興。”
讓他高興?他隻對別人痛苦的樣子感興趣?
“之後這名女子被送到地牢挑選人來屠戮,她很聰明,用了許多最為殘忍的手法讓淬火宮的人都為之讚歎。”殷渠說著故事,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卻不由得帶了幾分詭譎。
“之後她哭著握刀滿身是血的狼狽樣子逗笑了殷梟,她留在了淬火宮,她是個天才,兩年時間不僅成了殷梟的副手,還成了唯一存在殷梟心上的女人。”殷渠的聲音稚嫩清澈,說起這血腥悲傷的故事更添一份詭異。
“咿呀啊咿呀嗚嗚呀。”何必非要遵從朝廷。
“因為她是當朝的公主,七公主百裏紅。”殷渠的話擲地有聲,讓三寶一時間不知道該問什麼。
百裏紅,她對這個名字,為什麼會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
她認識嗎?不可能,這人已經死了。
“當然,她在淬火宮還有另個名字,不過已經不重要了,七年前她的確做了大事一件,殺了殷梟這淬火宮主,又為其殉情,真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殷渠的眼中瞬間充斥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