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1 / 2)

他在祠堂裏待了一整個晚上,在祖宗牌位跟前想了一夜,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來。第二日早晨出來時,那是真真憔悴了不少,將個聶夫人給心疼的。

最後聶風跟他的幾個兒子們磋商了一整日,終於艱難決定跟著越王幹了。畢竟他們如今真的隻有這一條路可走,那便不如闖一闖,總要給自家尋活路的呀,可不能就這麼被堵死。

聶風答應入夥的事一傳來,可將越王給高興地,似是就差手舞足蹈了。他可是有了左膀右臂了,一個冷濟庥有江湖的勢力,一個聶風是朝中的勢力,兩人相輔相成,如此一來,何愁大事不可及?

四月初六,越王在憩園做宴回請李濟庥,給他們助興的是王府中的歌舞伎。越王是個在享樂方麵異常挑剔的人,他王府裏的歌舞伎那也是百裏挑一精益求精。

另外還請了采雲班來,要曉得采雲班的梁鬆畹梁老板已是紅得發紫了,哪個達官貴人家宴請都得請他,好似能請得梁老板來,才算不辱沒了自家身份似的。

越王因為高興,飲了許多酒,都有些暈暈乎乎起來,於是又色性大發,這方麵他可不挑男女,隻要長得好便是合他胃口了。

他軟在一美人懷裏命人將梁鬆畹請過來,李濟庥暗自在心裏替這個梁鬆畹惋惜,怕是好好一人又要被色膽包天的越王給毀了。

梁鬆畹來時已卸了麵上油彩,極清俊的一張麵容上未帶一絲表情,一身凜凜然的氣質,倒給人有幾分清水出芙蓉的感覺。

怪道沈嫿同他聊得來呢,原來是因了他們都是一類人的緣故,都愛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麵上永遠書著四個大字:生人勿近。李濟庥在心裏頭這麼想著,冷眼打量著梁鬆畹的一身青衫,突地被梁鬆畹腰帶上懸著的那枚香囊吸引住了目光。

那香囊是沈嫿的,絕對是。

李濟庥的那股子火氣啊,一下子便衝上了腦頂,好個沈嫿,竟背著他同旁的男人私相授受!

李濟庥還認出來,梁鬆畹佩的這個香囊便是李濟庥曾問沈嫿討的那個繡竹子的。真的是,李濟庥絕計不會認錯,因為沈嫿的東西他太熟悉了。

他不由得在心裏頭發出一聲冷笑,這個梁鬆畹,莫不是想跟他搶女人麼?竟還敢就這麼大大咧咧毫不避諱的將這香囊這麼戴在身上,太自不量力了,要曉得他李濟庥若是想讓一個人在這世上消失,那可比踩死一隻螻蟻還容易。

可李濟庥不會這麼做,他並不是那等草菅人命之人。再且,上回他不是小小威脅了一下采雲班不允許他們往籬城去了麼?既是如此,沈嫿便再不會同這個梁鬆畹有什麼交集,更何況沈嫿跟前有他的暗衛呢。

因此李濟庥隻是試探的同梁鬆畹說了幾句話,“梁老板身上佩的香囊好生精致的繡工,不知是哪位姑娘贈的?梁老板好福氣。”李濟庥說這話時氣的他自家都牙癢癢,這個沈嫿,上回竟敢誆他?竟敢就這麼隨意的便將自家的香囊送出去了。

而這個梁鬆畹,必定也是對沈嫿沒安好心,瞧他這樣還打算癩蛤蟆吃天鵝肉呢,真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