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
尋音笑了下,隻是,那笑容看上去顯得有點無力。
“在這兒的每個組織,甚至於每個人都想過哦。就連我們這次的開采地下的行動也是為了尋找有沒有存留下來的科技產品或者食物倉之類的,但結果就發現了你們兩個幸存者,其他的幾乎是一無所獲。”
衣更一愣。
兩個幸存者!?
他的記憶裏怎麼沒有這回事?
“兩……個?”
看到他疑惑的樣子,尋音摸了摸他的頭發,“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男子氣概的嘛,當時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有不少傷口,本來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讓你自殘的呢,但是後來我們在發現的那個女孩嘴裏發現了血,呐,那個女孩,難道是你的戀人?”
戀人?
衣更更迷糊了,不過他也沒有否認。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記憶非常模糊,難道這是五年一直呆在那個密閉的地下基地的影響,讓他的記憶出現混亂了嗎?
不過……為什麼連被救前的記憶都記不住了?
衣更疑惑的表情也讓尋音有點奇怪,“對了,你都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救了那個女孩了,說不定見到她你能想起來什麼呢,能站起來嗎?”
衣更點點頭,他感覺自己雖然有點虛弱,但大部分還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剛剛又吃了點飯,走路的力氣應該還是有的。
掀開被子,他卻是一愣。
原來他此時下身隻穿了條內褲,而他就這麼大咧咧的展現在了尋音的麵前。
“愣什麼啊,你當時身上血太多了,我這也是不得已才幫你擦得身體啊。”
衣更嘴角抽了抽:“那怎麼不找個男的來啊……”
“那幫家夥下手沒輕沒重的,你當時那麼虛弱,半條命到他們手裏說不定就得去了呢。好了啦,還想讓我看多久啊,反正也沒什麼好看的,快點穿衣服啦。我在外麵等你。”
看著她依舊喋喋不休的背影,衣更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你故意說得滿不在乎的,但是臉那麼紅,就算說的再理直氣壯也沒有說服力啊。
雖然身體還能行動,但是身上被包紮的傷口比預料的有點多,在穿衣服的時候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終於穿好啦,穿個衣服都磨磨蹭蹭的。”
“拜托,我可是傷員啊……”
看著他袖子裏露出來的繃帶,尋音這才想起來自己把這個都忘了。不禁汗顏。
她忽然跑進屋子裏,抓起床上的那塊板狀巧克力,塞到了衣更的外套口袋裏,“這個已經是你的了,你還是拿著吧。你現在還不清楚,雖然隻要進行遊戲就行,但是,這個世界,可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美好……”
“恩,我知道,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他還有個事情沒有說,在末日前,他的職業可是傳說中的小說家……雖然隻是三流的網絡小說,而且還是半撲街的寫手。
因此,對於末日什麼的事情,他也並沒有那麼的抗拒。
說個不太好的話,他的心裏甚至還在期待過末世的。
隻是,這次導致末世的原因不是預想中的喪屍,果然還是美國的保護傘機構不夠努力的原因麼?
雖然也能自己走,但是尋音還是看出了他有點勉強,便扶著他一邊的手,讓他半靠著自己的身體,算是減輕了他不小的壓力。
“到了,這兒就是和你一起的另一位幸存者的房間,啊,團長也在啊。”
團長?
對這個明顯和現代社會脫軌的稱呼,衣更倒是直接接受了。畢竟他中二的那些年裏,小說也不是白寫的。
隻是,那位“團長”到底是位什麼樣的人呢?
他看向房間裏,能直接看到的隻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子隻是一身簡單的素裝,還披著一件白色的披風一樣的外套,整個人有著一種古色古香的氣質。當然,他並不懷疑造成自己這一錯覺的是她手上的那把幾乎和她身高一樣高的長刀。
至於另一位男子,身高幾乎是超越人類的程度了。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小山,至少有兩米以上,堅實的肌肉雖然看上去讓他有點犯惡心,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給人的壓迫感很大,至少比那些打拳擊的肌肉男們看上去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