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因為你是單鬱助的才想得到你,這一點你卻不懂。
手機那邊是非常粗獷的聲音:“黎亞修,你小子少跟我玩這一套。在這個地盤上,老子我說了算。當初幫你找到那個小妞,花了我手下弟兄的不少精力,怎麼,拿你一塊土地多了嗎?”語氣咄咄逼人,“如果你不給,就別怪我不客氣。”
黎亞修還是一如既往的輕笑,旁邊的傑克單手捂住了一邊臉,哀號:老板這樣的笑容好恐怖!那個人估計得死慘了,敢和堂堂的“撒旦之子”討價還價,還真是嫌命長。
“要是有本事的話,你就動手吧。”黎亞修掛了電話,將手機扔給傑克,道,“再多派幾個人去保護半夏,姓溫的那家夥怕會對她下手。”
“可是老板你……”
“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對我怎麼樣。”黎亞修轉過身,背對著傑克,“交代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嗯,已經準備妥當了。”傑克畢恭畢敬。
“那好,立刻發布消息。”暗綠色的眼眸閃過不顧一切的決絕,仿佛有種魚死網破的氣勢。他抿緊嘴唇,勾勒出一條曲線。這一次,他不會再讓蘇半夏有逃離的機會。
第二天,本城全部的報紙頭版都是黎亞修結婚的消息,新娘是已經去世的蘇城一的未婚妻——葉筱亦。這個新聞可謂是轟動全城,人們紛紛議論,黎亞修終究是受不了當過別人情婦的蘇半夏,轉而愛上了當年有鋼琴才女之稱的葉筱亦,那蘇半夏又去了哪裏?
單鬱助坐在辦公室,放下報紙,微微皺起了眉頭。紀初浩懷裏依偎著洛卡卡,看見單鬱助難看的臉色,禁不住問:“怎麼了?”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單鬱助撫額,看著報紙上的黎亞修笑得一臉燦爛。
紀初浩讚同地點點頭,單手支住下巴:“黎亞修和筱亦結婚的消息太突然了。這件事找筱亦問過了嗎?”
單鬱助搖頭,無奈道:“她不見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擔心黎亞修是不是耍了什麼花招。
紀初浩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問道:“半夏在哪兒?”
“她在威尼斯。”單鬱助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下去,臉上忽然有了陰影,“我解決這邊的事以後就飛過去找她,和她結婚。”
紀初浩歎了口氣,抱緊了懷裏的洛卡卡:“你和她還真是一波三折。幹出私奔這種驚天動地之事的是你單鬱助,二話不說把單氏丟給我的也是你單鬱助,現在灰溜溜回來和林素暖結婚的還是你單鬱助,你的人生真是五彩斑斕啊。”
單鬱助眼神一黯,話語間有著顯而易見的疲憊:“暖暖懷孕了。”
紀初浩驚訝地將眼光投向他,嘲弄道:“你小子本事不錯啊,動作挺快的。”
“你想打架?”單鬱助咬牙切齒。
“不!不!”紀初浩連連擺手,他最討厭和單鬱助過招了,簡直就是給他當沙包,“我隻是為你當上爸爸而感到高興。”
單鬱助的臉色徹底變得恐怖異常,紀初浩訕笑,感覺到背後一陣發冷,好像又說錯話了。
“或許我應該把你灌醉,然後直接送一個女人到你床上,我想十個月以後,你也可以嚐一嚐為人父親的快樂了。”單鬱助說得陰險無比,紀初浩仿佛可以看見他身後猙獰的魔鬼,冷汗一滴,果然,心情不好的男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紀初浩訕笑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嘛。何況初為人父是應該高興一點啊,哪有人像你一樣,像死了兒子似的。”
“你給我閉嘴!”
“好好,我這就閉嘴,我回去了,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我。”
辦公室又恢複到了一個人的安靜狀態,單鬱助疲憊地癱軟在沙發上,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重。黎亞修不是那麼容易放手的人,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黎亞修讓傑克在城裏秘密地買了一幢小院,地處偏僻,四周安靜得就像墓地一般。傍晚時分,黎亞修和傑克走進小院之中唯一的臥房,寬大的雙人床上,筱亦睡得正甜。兩個男人踢踏的腳步聲也沒能把她吵醒,她的呼吸沉且深,睡容安詳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