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謝羽也不知怎麼,反正算是話說開了,竟然也是不在乎自己對麵坐的可不是什麼美人,但也依舊是揮灑著口水。
謝羽說道:“李可和冬蛇已經是惹怒了越統領與昭行衛,所以現在也不是你們想要罷手就能罷手,將這件事略過去的。這個時候,李可和冬蛇想來也是意識到了一點,麵對著帶著怒火的越統領和昭行衛。現在你們也是退無可退,隻能迎上去了,做最後的抵抗,也想著置之死地而後生,不過這樣恐怕也是奢望啊。”
“沒有什麼是奢望,事在人為。”牧彥表情十分平靜,說道,“還記得兩位皇子奪嫡,那時候三殿下何等的強勢,而二殿下手中又有什麼憑仗?怕幾乎是連滿朝文武都不認為最後坐上皇位的會是二殿下啊。問句謝總旗,當時三殿下與二殿下的實力對比,比之現如今昭行衛與冬蛇如何?而到最後呢?三殿下是什麼下場?而二殿下,也就是當今的聖上又是坐在哪裏?”
謝羽笑道:“兩件事可有對比?當初看起來是三殿下強勢得無人可以匹敵,二殿下弱勢得倒讓人可憐。不過之後,二殿下隱藏下的實力,也可以說是文如秋隱藏下的實力也都一一顯示出來。我們昭行衛可就是其中之一啊,連帶著南複開的金吾衛,以至於後來射聲校尉尤不達,胡騎校尉也律泰、光祿勳勞明接連反水。而鄭德、寧飛遠他們也是被打個措手不及。如此看來,三殿下並非是那般強勢,而二殿下又並非是那般弱勢。而現在牧兄弟以此比喻,難不成你們也有那麼多的內應?”
“非也非也。”牧彥說道,“當初的越千山、南複開真的便就是內應,皆是審視局勢,這才站的立場。至於後來的尤不達、也律泰等人,他們的反水也都是被逼到了絕路上,不得已而為之。故而以此來看,二殿下當時還真是沒有多少依仗的。”
謝羽邊喝了口酒邊說道:“那這麼說,你們還真能再如那時候一般,有內應有策反,直接將本來毫無希望的局勢逆轉過來?不過想想昭行衛裏麵,怕是真沒有誰會反水,仔細再想想,嗯……大概也就是我有可能稍微動搖了。”
牧彥並無半點表明,隻是說道:“還是那句話,事在人為。”
“好個事在人為,好個事在人為。”謝羽拍著手說道,“不過……這個事在人為,也是需要看是什麼人來為的吧。聽剛剛牧兄弟所說,提到了李大人,應該就是禦史大夫李可吧,怎麼?現在冬蛇不受文如秋指揮而是交由到了李可手中,這麼說來,文如秋也果然要油盡燈枯了吧。對於文丞相,我可是敬重得很,能憑他一人的手段,將當初兩位殿下如此懸殊的局勢逆轉,厲害!端得是厲害!不過現在……文如秋是指望不上,就憑著李可與越統領對弈?非是我瞧不起李可,畢竟是文如秋能看上的人,定然是要我厲害上不少。可是李可比得上文如秋嗎?我看是肯定比不上的。”
謝羽說著也可能是口渴了,拿起酒壺又要倒酒,可是這個時候酒壺已經是空了,也隻能就放下了酒壺,繼續說道:“而越統領,我認為是比三殿下要看得透得多,並非是貶低三殿下,隻是三殿下長於沙場,如實那時候三殿下換成他手下的盧敬仲的話,說不定結局又是能換了另一種。”
牧彥輕笑了一聲,然後便就是收了笑容,說道:“便就與謝總旗都說了吧,反正你也是大致推測出來,讓謝總旗做的就是對付昭行衛,至於麵對是不是越千山,那倒是不好說。”
謝羽攤了攤手,插進話來說道:“隻要是對付昭行衛,那麼是不是麵對越千山,等到最後被拿了,也是沒有多少差別。”
“謝總旗不必這般消極,反正現在謝總旗也是要死了,而我給你的卻是求活的唯一出路,謝總旗不可不試啊。”牧彥說道。
謝羽還是攤著手,說道:“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我又何必費這個事呢?並且我相信,你們對我下手,肯定是要比昭行衛對我會溫柔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