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瞳氣鼓鼓地瞪著眼睛,然後又不顧殷慎行的身份,直接用手指著他,說道:“殷慎行,本來以前看著你這個就好像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但你就是這麼無情?曹侯爺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性命差些就不能保住了,而你卻還是這般若無其事的,你!你!你!”
安瞳冷哼一聲,把臉甩到了一邊,不去看殷慎行。
靜默了稍稍的一會兒。
殷慎行說道:“聽你這般話,曹侯爺應該也是沒有性命之憂了?孫教習如何了?聽說他也是受了傷的。”
安瞳又是冷哼一聲,說道:“殷慎行你不必在這裏假惺惺的了,曹侯爺出事後你也沒有去看望過!”
“我又不是什麼妙手回春的神醫,去了又有什麼用?”殷慎行說道。
聽了這話,安瞳怒不可遏,再次轉回頭,盯著殷慎行,氣得是胸脯起起伏伏,差些說不出來話來,還是氣稍微勻了那麼一勻看,她這才說道:“殷慎行!你怎麼是這麼個混蛋,我以前是看錯你了,你竟然這般冷酷無情,絲毫不顧念之前在講武堂中,曹侯爺對於你的諄諄教誨?”
殷慎行沒有說話,安瞳怒氣衝衝,轉身便就要哦組,殷慎行也沒有出言挽留。
安瞳快步走到了門口那裏,好像就是要這樣揚長而去,但是就在馬上要出門的時候,腳步卻是突然止住,原地駐足了那麼一會兒。最後狠狠地一跺腳,又轉回了身子,怒視著殷慎行。
殷慎行還是坐在座位上,一臉平靜地看著安瞳,說道:“安瞳,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便就說吧。”
安瞳看到殷慎行還是這樣的表情,更加氣憤,本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可是她今天來到這裏的確是有事,若是就這麼走了,自己可是白從講武堂裏偷跑出來了。
安瞳咬咬牙,還是走了回來,氣呼呼地坐回到了椅子上,沒好氣地說道:“講武堂那晚的事情你知道嗎?”
殷慎行說道:“隻是知曉個大概。”
“哼,我剛剛從明崇凱那裏過來,聽說聖上任命你來徹查此事,你怎麼就知曉個大概?”安瞳說道。
安瞳從講武堂裏偷跑出來之後,便先往明崇凱那裏去,因為安瞳也是大致猜測出來了宗洛現在的處境,心下擔憂宗洛,自己又做不得什麼。這幾日在講武堂之中,安瞳也是時時思慮,現在講武堂雖然不是亂成一團,但也是被陰霾籠罩,這些教習們,安瞳也不好去與他們說。所以現在安瞳能想到幫忙的,無非就是那些曾經相處在一起的講武堂學生。
所以安瞳從講武堂裏偷跑出來,本來是想先找殷慎行,可是一想到殷慎行那個性子,便就是先去找了明崇凱,畢竟明崇凱要較殷慎行好相處得多了,也是到他那裏多了解些情況,自己對於宗洛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十分的清楚。
當然,安瞳也是拜托明崇凱幫上一把宗洛,明崇凱當時也是露出為難狀,不過他為難的倒不是幫不幫宗洛,明崇凱這個人也算是性情之人,宗洛現在這般處境,明崇凱自然也是想要幫上一把,隻是他現在為難的是,不知該要如何幫助宗洛,從何下手。不過明崇凱最後當然也是答應了安瞳,自己定然會視情況而定,看自己是否可以能相助得了宗洛,若是能的話,明崇凱也是義不容辭。
得到了明崇凱的保證,安瞳便也就離開了明崇凱那裏,直接往殷慎行這裏來了,畢竟殷慎行可是京兆尹,在上京之上應該比明崇凱更能相助到宗洛。
可是來到了京兆府,安瞳一想到曹侯爺、孫教習出事也過了幾日了,可是殷慎行卻並未來看過一次。而見了殷慎行,又看見殷慎行這樣冷漠的態度,實在是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所以才會擺出剛剛那樣的姿態,可是想到了如今宗洛的處境,安瞳也是鐵不了心一走了之。
安瞳也是在明崇凱那裏得知,講武堂那夜的事情可想而知地驚動了聖上,聖上也是發了怒火,隻是禦史大夫李可和昭行衛總統領越千山在朝堂上爭辯不下,聖上也是不知如何處置。便也就將這件案子交由到了殷慎行的手上,讓他對此案進行徹查。所以安瞳才會覺得殷慎行說自己隻是知道個大概,分明就是糊弄自己。
殷慎行麵對安瞳帶著責備的問句,還是沒有半點情緒上的波動。
殷慎行說道:“聖上的確是任命我來徹查此事,不過這件案子我還是沒有著手去辦,所以我所清楚,也並沒有多少,大概也是與你差不多,或許在某些地方知道的還不如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