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劉虎隻好淩空踢出一腳真力,剛好打中了發出的劍氣,可惜,他卻重心失衡,直直跌落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嗵……!”沉悶的響聲,砸起幾縷塵霧。
“啊……,你媽呀……,老子的屁股啊……。”劉虎捂著屁股痛叫著,慢慢地站起。
“你他媽幹嘛不躲啊?想死呀?”他邊揉屁股,邊怒吼著。
“你這麼快,我怎麼躲的了,我又不會武功。”女子淡淡地道,眼中的那份渴望卻依然炙熱。
“你不會武功?你不會武功你大半夜跑這荒山野林幹什麼?你有病啊?”劉虎鬱悶道,接著,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表情一下子變得驚恐起來,還有些難為情,他道:“你,你不會一下午都在這裏吧。”
“嗯。”女子說。
“那,那我剛才,我剛才的那些你都看到了?”
“你是說你跟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吧?是的,我看到了。”女子說,依舊坦然。
劉虎咽了口唾沫,撇著嘴,眨巴著眼睛盯著女子看了一會兒,那是一種無奈的眼神。
然後,他回頭,看著張金龍,雙手一攤,無奈道:“完了,一世英名一朝喪啊。”
接著,他又仰天大叫了三個字,“丟人啊……!”
“行了,別嚷嚷了,你的人早丟完了!還有,你適合用刀,別委屈了這把劍!”張金龍道,邊說邊走了過來。
他的表情很嚴肅,很一本正經,就像傳說中的正人君子。
他轉頭看向了女子,語氣一下子溫和了不少,但依正經:“姑娘,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縣太爺的,的,咳咳,的妾吧,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女子並沒有因為這個‘妾’字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她很淡定,淡定的不尋常。
“我想和你們學武功。”
“咳,咳咳,這個……。”張金龍無語。
“哈哈……,”劉虎忽然大笑,笑幾聲看女子一眼,然後又笑,而且笑的更大聲。
“太,太好笑了,就你這樣的要學武功?我,我勸你呀還是再找個有錢人嫁了吧,你的姿色比你的資質好多了。”
良久,劉虎收斂笑聲道,邊說邊上下打量著女子。
“撲通……!”女子竟直直地跪了下來。
“隻要你教我武功,我可以把我的姿色給你。”女子說,說的很堅定。
劉虎又咧嘴,把嘴咧的快要扯開了,瞪眼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然後他又回頭看向了張金龍。
“要不,要不你教他吧,省的你老看那種書。”
張金龍翻了個白眼,“哪壺不開你提哪壺,你看的比我多好不好!”
接著,張金龍又低頭看向了女子,又變得一本正經。
“姑娘,你知道學武有多幸苦嗎?我怕你受不了,你還是現實點兒,找個人嫁了吧。”
或許是這話觸動了女子內心的什麼東西,跪著的她猛地抖了一下。
她抬起了頭,眼中竟然滿是怨恨,衝天的怨恨,好像恨這世界的所有一切。
“現實?嗬嗬……,”女子冷笑,接著,她的臉忽然變得陰沉,陰沉的像是午夜懸梁的吊死鬼,“現實就是不夠強就隻能受人欺負!現實就是不夠強就隻能放棄自己愛的東西!現實就是不夠強有理也變得沒理!現實就是不夠強就隻能躲在角落裏哭泣,直到把心扭曲!現實就是什麼都是你們這些強大的人說了算!”
女子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說的氣喘籲籲,說的劉虎和張金龍目瞪口呆。
她說的很極端,但,這就是現實,或許,不是每個不會武功,不會飛簷走壁的人都是這種現實,可總有一些運氣不好的人會遇到這種殘酷的現實,就像眼前的女子。
天道無常,從來沒有公平,公平是自己拚出來的。
從她激動的言辭,二人知道,這也是個受傷的人。
他們傷不起,也再不想看到別人受傷。
“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情,隻是,隻是在現實裏,我們說了也不算,甚至我們老大說了也不算。”
“沒關係,至少拜你們為師,我就不會是最弱的那個!”女子眯著眼,一字一頓地說,眼裏那抹流光就像要把整個世界踩在腳下。
劉虎和張金龍互望,眼神複雜。
“好吧,看你這麼可憐,就答應你,你看吧,選誰當你師父,我們倆你任意挑!”終於,劉虎長出了一口氣,朗聲道。
女子抬頭看他,又看了看張金龍,慢慢道:“我都選,我要你們都教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