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沙漠,黃沙漫天,熱浪滾滾。
沙漠裏有幾件破屋子,破屋子裏有幾個人。
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小姑娘坐在一張桌子前,七位大漢圍著她站著,虎視眈眈。
“小姑娘,你……,”七人中,一個大胡子模樣的人眯眼瞪著小姑娘準備說什麼。
“不要用小姑娘這三個字稱呼我,我叫鳳凰。”鳳凰抬手指著大胡子的鼻子道。
“呼……!”大胡子閉眼吸氣,“好,鳳凰,你可別忘了,那地道可是我們挖的,沒有那地道你早被五馬分屍了,所以,這金佛也有我們‘大漠七煞’的份兒。”
“是啊,嗚嗚,你可知道,我們挖了整整半年啊,吃不好,睡不好,還天天提心吊膽的,你說說,我們容易嗎……?”一個帶著大耳環的光頭淒楚地說,滿眼的淚水。
“關我屁事,你們可以不挖呀。”鳳凰白了光頭一眼,不領情。
“嗨!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沒家教呢?欠打我看你!”刀疤男陰陽怪氣地說。
“怎麼?想動手?就憑你們這七傻?別看本姑娘現在受傷了,但對付你們還是和玩兒一樣!”鳳凰盯著刀疤男說。
眾人無語,互相對視。
“嗨嗨……,她說的對,咱們打不過她的,她的武功好厲害喲,能長出翅膀來,還冒著火呢……。”大憨說,滿眼的神往。
“嗬嗬……,”冷月咯咯地笑了,“七傻呀,你真可愛,哈哈,這樣吧,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兒上,這大悲咒啊就算你一份兒。”
大憨撓頭微笑,“謝謝,嗨嗨……,”然後他又看向了其餘六人,“幾位大哥,放心,我有了大悲咒,就一人給你們抄一份兒。”
“哦哦……!”眾人瘋狂點頭。
“……”冷月翻了個白眼,“七傻,你不能這樣,你說你給他們一人一份兒,他們有給他們的哥哥弟弟一人一份兒,然後她們的哥哥弟弟又給他們的相好一人一份兒,那這樣不出幾天,全天下不都有大悲咒了?那還要著大悲咒幹什麼!”
“如果你這樣的話,那我隻能等你這六個傻大哥死了再給你!”
“你,你咒我們死……?”刀疤男咧嘴怒吼。
“咻……!”冷月把彎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他隻好將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第二天,冷月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沙漠,而‘大漠七煞’就站在她的身後,以肅穆的神情送她遠去,而且全都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一定要奪回大悲咒!”老大說。
“那,那誰去奪呢?”大憨說。
“高手多得是,咱們打不過,雇個能打的過她的!”老二說。
“那,那如果這個人打敗了她後不給我們大悲咒呢?”大憨又說。
“啪!”老三給了大憨一巴掌,“你救不能說點兒好的?”
“老七說的對,咱們要雇一個不稀罕大悲咒,又特想殺了她的人,而且還得武功好!”老大又說。
於是,他們便找來了仁傑。
這就是鳳凰與大漠七煞的故事。
荒野的雪地裏,冷月和大憨並肩站著,全都遙望著遠方,好像那灰蒙蒙的天邊總有他們期待的東西。
一隻小鳥從天空經過,在他們頭上盤旋,就一隻,在空蕩蕩的天空裏嘰嘰地叫著,然後落在了一顆枯樹之上,同樣在望著遠方的天邊,也不叫了,隻安安靜靜地看著。
“你要學會‘大悲咒’去救她?”冷月看著小鳥說。
“哦。”大憨回答,同樣看著小鳥。
“你很愛她,可是,你很可能要跟那整個番邦做對。”
“那我也要試試,我不想看著她不高興,那樣我會心痛,就好像此刻看著這隻小鳥。”
“給,拿去吧。”冷月取出大悲咒,遞給了大憨。
“那,那你呢,要不,要不找個地方給你抄一份。”大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