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文字後來有人出來辯解,說它並不真實。筆者也認為它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我們很多人遺忘了很多不該遺忘的曆史,這的確是真的。
每個人每時每刻都要遺忘一些東西,這是正常的。否則的話,人的大腦怎麼能儲存那麼多的符號和印記?但我覺得有些東西是不能忘記的,那就是屬於自己民族的精神。
這是人的靈魂啊!
為了永遠的紀念
經過漫長的歲月,走過曲折的道路,一曲《紅高粱》唱出了中華民族對抗日戰爭時期民族精神的回喚。
廣東雜誌《黃金時代》報道:“1991年4月2日晚,北京京西賓館人大代表駐地。吃過晚飯的人大代表三三兩兩走出警衛嚴密的京西賓館大門,在複興路鋪滿林蔭的人行道上散步。兩位30多歲的年輕人迎麵走來,他們手托著一摞複印的材料,分發給每一位戴紅牌的人大代表。材料上赫然寫著:
“中國要求日本‘受害賠償’刻不容緩!”
這一幕,在分布北京東西南北的各個人大代表駐地重複著。一時間,這份長達16頁的意見書,在參加第七屆人大四次會議的代表中廣泛傳閱著,引起了據說是“近年來少有的共鳴和反應”。
因為它將一個被擱置了近半個世紀的、沉重的話題重新提了出來,這話題就是對日侵華要求“受害賠償”問題。
正如作者在該文結尾所說的,“受害賠償”對中華兒女來說,難道僅僅是錢的問題嗎?不,相信越來越多的人們會理解它的意義和內涵。
也正如作者在標題上所提醒人們的那樣:
中華民族遭受浩劫的曆史是不能忘記的,這是沉積半世紀的呐喊!
1992年冬,湖南文藝出版社紀實文學室主任李一安、編輯陳新文、唐明前往南嶽搜集抗日戰爭時期國民黨正麵戰場的曆史資料,南嶽區委特意派了一輛小車載著他們駛向著名的忠烈祠參觀。這是個晴天,一路上,微風送爽,山色宜人,司機小夥子也許受了這大自然的引誘,話匣子打開,和他們聊起天來。
他說他是個複員軍人,知道忠烈祠裏陳列了許多抗日戰爭時期犧牲的中國官兵的資料。“你們就是來了解這些的嗎?”司機問。他們點點頭。“噢……”他陷入了沉思。車還在呼呼地往前奔馳。“噯,忠烈祠裏有件事,我說給你們聽吧。”
“好啊。”他們鼓勵他。
“這是件真實的事情。有兩個省裏來的社教幹部,一老一少,住進了忠烈祠。那天晚上,他們奔波了一天,實在是很累了,就早早地入睡。年輕的那個,頭一挨枕頭就入睡了,不久就鼾聲如雷。老的那個呢,開始很困,可躺下後怎麼也睡不著,老感到恍恍惚惚有很多人影在身旁轉悠。輾轉反側許久,這個老社教幹部才慢慢進入夢鄉。可他睡著後就開始做夢,夢見一把把的刺刀在他麵前舞動,夢見一顆顆的炮彈在他身邊爆炸。當他夢見一挺噴火的機槍向他掃射過來的時候,他被嚇醒了,‘啊——’的一聲坐了起來。
“這時,他聽見窗外淒風苦雨,殺聲震天,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在搏殺、在衝鋒,甚至他感到激烈的戰鬥中,官兵們從生命內部發出的呐喊,就清晰地在窗前激起一陣陣的回蕩。他一宿未眠,擁被坐到天亮。等祠外農舍的雄雞打鳴後,老社教幹部才披衣下床推門向外麵張望,他看見四野裏一片靜寂,毫無任何異常現象。
“老的把夜裏的情況告訴了少的,兩人就一齊找到忠烈祠的管理人員探尋原委。管理人員毫不奇怪地告訴他們,這忠烈祠附近的幾個山包上你們知道埋了什麼嗎?埋了2700多名國軍抗日陣亡將士的屍骨啊!他們是當兵打仗的,他們被埋在土下能耐得住寂寞嗎?當然要天天喊殺喊打、衝鋒演練。好聽啊,聽了有精神呢!這個忠烈祠的管理人員自豪地說。”汽車還在繼續開,他們都沉默了。他們並不想去追究這事情的真實與否,但他們確實被這段軼聞所蘊涵的意味給震撼了。
他們來到忠烈祠。這裏的環境似乎並沒有給予他們更多的聯想。聽說附近的山包上,“文革”前的確有數不清的墓碑,都是國民黨抗日陣亡將士的忠魂安葬地。但是,在“文革”期間,衝上來一群手持刀鏟的紅衛兵小將,把墳墓和石碑全鏟平砸爛了,現在看不見了,全看不見了,隻剩下一片片的蒼鬆和翠柏。
我突然想,那個老社教幹部聽到的喊叫聲,忠烈祠的管理人員解釋得也許還不夠準確。抗日戰爭勝利了,將士們的使命也完成了,他們的呐喊,是否是在提醒每一個中國人,不要忘記中華民族所遭受的那場深重恥辱,不要忘記中國人自強不息、奮發向上的拚搏精神呢?他們的那一聲聲呐喊,是否就像警鍾一樣在催促我們這些炎黃子孫和後代去實現中華民族的強國之夢呢?他們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