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修士忽然叫道:“前麵那位道友,在下並無惡意,隻要道友亮明身份,在下絕不會與道友為難。否則在下隻好出手了。“
林天棄覺得此人說的倒也有理,反正自己心中無愧,說幾句解釋清楚也沒什麼要緊,自己和他們口中說的傅滄海本就毫無關係,剛想停下遁器,忽見空中青光一閃,那人竟然已祭出法器來。
林天棄又驚又怒,不知是這名修士性子太急,還是此人存心欺騙自己停住腳步,好趁機動手。
眼看法器臨身,林天棄隻得咬牙應戰了,他的選擇實在不多,沒奈何,隻得祭出風炎劍迎敵了。隻是風炎劍隻攻不守,原本是設計用來對付對手肉身所用,但此刻對手法器已然施出,隻得先破了這件法器再說。
林天棄念動法訣,風炎劍從物藏中飛出,向空中對手的法器迎去,黑夜之中,雖有靈目術為助,也瞧不清對手的法器為何,而這把風炎劍是第一次使用,究竟效果怎樣,林天棄心裏著實沒底。
那名修士見對手居然祭出法器,硬碰自己的法器,不由冷笑一聲,自己的法器所用材料雖是普通,可卻是用地火煉成,端得的是堅硬無比,尋常法器一碰即碎,而對手不過是五級靈修,又有什麼好法器?
隻聽空中傳來“喀嚓嚓”數聲斷金之聲,兩件法器中已碎了一件,林天棄聽到法器斷裂之聲,不由得心中一顫,他剛才出手慌亂,竟忘了激發風炎劍中的法術,此刻硬碰硬的較量,拚的是可是材料和煉製手段。
那人將手一招,欲將自己的法器招回,可法訣念動良久,手中卻仍無一物,忍不住抬頭一看,卻見空中那件法器分明是對手的法劍,而自己的法器卻蹤影皆無。
便在這時,地上傳來響動,那人慌忙往下一看,跌落在地上的那幾塊碎片豈不就是自己的法器,這件法器四分五裂,自已失靈性,難怪招它不來。
林天棄見風炎劍安然無事,心裏總算放下心來,沒想到玄和胡亂煉製的這件法器居然堅硬如斯,看來以真玄之火再加以靈域淨土煉製的法器果然不凡。他抬手招回風炎劍,心裏自然從容了許多,道:“在下散修林天棄,不知道友尊姓大名,叫住在下有何指教?”
這句話若是在雙方法器力拚之前說出,倒也符含常情,此刻對手法器已毀,說出這番話來,竟不由讓人覺得其中大有譏諷之意。
那名修士冷哼一聲,道:“道友不過是五級靈修,怎會有這件上好的法器,看來你定是傅賊一夥,別以為你仗著法器厲害就可以橫行霸道,你既與魔修為伍,天下修士皆可殺你。”
他這件法器煉製不易,如今法器被毀,自是心痛之極,可對手法器厲害,自己雖還有幾件法器,恐怕都難敵對手,幹脆一口咬定對方是傅賊同夥,到時自然有人替自己報仇。
林天棄怒極反笑,道:“道友莫不是瘋了不成,你說的傅賊與在下何幹?法器不如人就載贓陷害,道友的為人也太下作了吧。”
忽聽空中風聲大作,竟是黃衫修士趕到,剛才的情形灰袍修士已用傳音之術告訴了他,是以黃衫修士二話不說,一見林天棄的距離已在自己法器的攻擊範圍,立刻祭了出來。
這件法器是兩片銅鈸,一上一下,分頭向林天棄襲來,這兩片銅鈸祭出之時不過半尺方圓,可到了中途,就變成七八丈寬的巨物,聲勢極是驚人,若是這兩片銅鈸一合,林天棄定會被砸成肉泥了。
林天棄經過剛才的一戰,心裏已對風炎劍略略有了點信心,可對方這件法器貌似可觀,且有兩片,讓他顧此失彼,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這也是沒有護身法器的苦處了,若是有了護身法器,不管對手的法器化身千萬,也可以安然處之了。
沒奈何,隻得先驅動玄銀蓮輪,先逃過兩鈸合擊之厄再說。玄銀蓮輪一經驅動,立刻脫離了戰場,兩名修士自不肯棄,也忙驅動遁器趕了過來。
黃衫修士的銅鈸既已祭出,自然也咬定林天棄不肯放鬆,隻要其主人不將其招回,便是追到天涯海角,這兩片銅鈸也要完成法訣的指引再說。
林天棄也知道被法器追殺,那是修士最感頭痛之事,法器不知疲倦,會一直追至下去,就算自己有本事跑上一年半載,這法器定也會追他個一年半載。
林天棄急掐法訣,驅動玄銀蓮輪上的蓮瓣飛刀,向兩名修士分襲而去,他倒不想就此要了兩名修士的性命,隻想阻上他們一阻,尤其是祭出銅鈸的那名黃衫修士,隻要他和銅鈸相距遠一點,無法操控銅鈸,自己就能從容的對付這件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