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誌當存高遠。
——諸葛亮
據說,孫武出生的時候,他的父親孫憑著實為他的名字動了一番腦筋,幾番思忖之後,才決定單名一個“武”字。因為孫憑認為亂世之際,人心思定,將來孩子若有出息,應該能以武定國安邦,就算是實現他的最大心願了。
這武字,也的確不是一般的武。古人雲:“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者不與。是謂不爭之德,是謂配天,古之極。”
孫武的青少年時代,我們是無從考證的。但從他的家世來看,作為貴族出身的孫武?熏應當從小就受到同其他貴族子弟一樣係統而又良好的教育。他之所以能夠成為中國古代偉大的軍事家,也正是因為他沐浴了春秋時期最為輝煌燦爛的文化,他從小就樹立了治國安邦的遠大誌向,在學習過程中有所側重,注重對兵學有關的文化的學習和思考。
我們知道,孫武的那個時代,很重視對“禮、樂、射、禦、書、數”六藝的培養。六藝之首,“禮”中的軍禮,對孫武的影響一定很深。孫武後來曾寫過“夫金鼓旌旗,所一人耳目。人既轉移,則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此用眾之法”的字句。後來他又說:“將專主旗鼓,臨難決疑,揮兵指刃,此將事也?鴉一劍之任,非將事也。”戰士的職責是從事白刃格鬥,將領的職責在於專主旗鼓,臨難決疑,揮兵指刃。孫武這種揮兵指刃的遠大誌向應該說在青少年時期就樹立起來了。
想想看,很多年前大家都可能會經曆過這樣一種情景:一位正讀小學五年級的孩子緊咬筆杆,為一道作文題久久犯愁,那道題說起來簡單,名為《我的誌向》?熏也可能是《我的理想》。
麵對同樣的題目,一位同齡的美國小男生也許會毫不遲疑地在紙上奮筆疾書,他長大後要入主白宮,當美國總統,那才真叫有誌不在年高。但我們所處的社會環境不同,假如有人不肯安守本分,鬥膽說出自己將來想當國家主席,保準會落個“小野心家”的罵名,那可不是好玩的。
真正有意思的是,你不妨隨機采訪一下其他人,問他的誌向是什麼。他極可能滿麵愧色地說:“我是那種放在哪兒都不起眼的人物,老實講,我也幹不出轟轟烈烈的大事業來,除了豐衣足食,有房有車,別的東西可不敢太奢望。”這是典型的常人心態,其實無可厚非。塵世的邏輯再簡明不過了,既然無誌者是常人,那麼有誌者便是異人。常人往往不能理解異人的胸臆,有時還會眾口一詞取笑他們不自量力。豈不聞古代的誌士輟耕壟上,拊膺長歎:“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選”很顯然,常人看不懂異人,異人也瞧不起常人。
說到一個“誌”字?熏我的理解並非源於字典。曹操《步出夏門行》中有“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激昂之辭,可惜很多人能讀,卻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