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雲寺據說自從開天辟地之後,便紮根於這片沃土正中央偏南的一處地域。雖然不是多麼的廣袤,但也稱得上是天下正宗。和另外的華天宗,喚獸府,九毒穀以及貴雲坊號稱人族五大門派。
這五大門派幾乎占據了神州最最富饒的中原之地,數萬年來一直香火鼎盛,人才不絕,是江湖上無數人神之向往的地方。
但是蕭嵐看著眼前的這大雷音寺,眉頭卻是不經意的挑了挑。
若是剛才那個仁才小和尚還在身旁的話,他真的想抓住那個小子問一問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不要說那滿是斑駁的牆壁上到底掛了多少的塵網,也不要說那大殿正中央盤坐著的那兩個老和尚全身上下打了多少補丁,蕭嵐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就連這佛殿中最最主要的佛像居然連腦袋都沒有?
難不成是這倆老家夥因為太過的窮困潦倒,所以迫不得已之下隻好把這佛頭給賣掉了?
倒也不能怪蕭嵐在這裏吐槽,實在是因為這裏與那霄雲寺的名頭太過的不符了,常言道人靠衣裝,馬靠鞍裝,一件事物的具體形象所到底還是要靠他的表象的。能夠一眼直破虛妄的人倒也不是沒有,隻不過絕對不是現在的蕭嵐罷了。
兩個老和尚看到蕭嵐站在破廟的門口滿臉糾結的樣子,相視一笑,齊聲默念道:“阿彌陀佛。”
隨著這一聲低沉佛號的想起,蕭嵐隻覺得萬道金光突然從眼前這二人的腦後迸射而出,柔和,但卻莊嚴,給人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蕭嵐不敢多言,隻好站直了身子,像眼前二人彎腰施禮道:“晚輩蕭嵐,見過二位前輩。”
“起來吧,不必多禮。”之前在大殿中高談闊論雷聲滾滾的老和尚不知為何,此刻居然擺出了一副和藹的樣子,微笑的向著蕭嵐說道。
蕭嵐連忙起身,偷偷瞟了一眼這個說話之人。
隻見他雖然身上披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袈裟,但是平放在雙膝上的一根長棍卻是擦的鋥光瓦亮,在這安靜祥和的大殿中居然散發出了陣陣的殺氣。
蕭嵐被這撲麵而來的殺氣一頂,雙腿一個踉蹌,連忙轉移了視線。卻看到這個原本和藹的老和尚此刻卻是滿臉奇異的看著自己,當即心下有些發毛,張口道:“兩位前輩,晚輩奉家師之命前來送信。”
說罷便看向了拿在另外一個老和尚手中的信件。
老和尚抖了抖手中的信紙,瞪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正在滿臉奇異的看著蕭嵐的老和尚,慢聲道:“你師傅,可還安好?”
蕭嵐不敢怠慢,忙回道:“承蒙前輩關心,家師一切安好。”心裏卻是吐槽道,若是那老家夥不安好,還能天天揍我啊!
問話的老和尚點了點頭,接著慢聲道:“你師父叫你來,還有什麼囑咐?”
蕭嵐眉頭一挑,心說難不成那信裏沒寫麼?突然他想起之前臨走時候那老鬼讓自己去找什麼勞什子狸貓大師,嘴上當即說道:“家師說,讓我找狸貓大師。”
這時,一旁滿臉奇異的看著蕭嵐的老和尚聽到這四個大字,臉上突然顯出了得意的神色,張了張嘴,看樣子若不是蕭嵐在這裏立馬又會發出之前那義薄雲天的大笑了。
而問話的這慈眉老和尚卻是略微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又看了看一旁洋洋得意的那個老家夥,臉上卻是迅速變得古井無波起來,緩聲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我會安排你去見那狸貓大師的。這塊腰牌是我霄雲寺的身份令牌,帶著他,無處不可去。”
蕭嵐心下一驚,連忙雙手接過飄飛而來的令牌,收在了袖口裏,轉身便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待蕭嵐走遠,慈眉老和尚這才神色一緩,臉上再次換上了無可奈何的表情,向著身旁還在幸災樂禍不已的老和尚罵道:“你小子就繼續笑吧,我倒要看看等師兄來了怎麼整治你。”
“哈哈哈,他整治我?他為什麼要整治我?這狸貓大師四個字可不是我說的,有本事他去找那老鬼單挑啊!不過,哈哈,這個外號還真的是,哈哈哈。”另外一個老和尚眉飛色舞的看了看一旁比自己略長幾歲的二師兄,嬉笑道。
蕭嵐不知道的是,這二人,加上一直閉關不出的那個狸貓大師,便是如今霄雲寺明麵上最前的三位方丈了。狸貓大師法號禮茅,一身棍法出神入化。而這慈眉老和尚法號禮靖,修習的卻是佛門失傳已久的修心之術。至於另外一個雷聲震天狂放不已的老和尚,法號名叫禮狂,據說是被他們師傅從北麵那蠻古高原搶回來的一個人族,從不壓抑自己,一身金剛法也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