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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料想不到的順利,警方接到新任律師的“申請”,一個小時內,就有了“討論、研究”的結果,警方同意律師的“申請”,說通知嫌犯家屬,今晚8點,就可以將寧玉翠領回,執行“監視居住”;會見寧玉翠,現在就可以進行。
甄立剛、賈強兩律師從公安局出來,即會見了寧玉翠。會見進行了三個小時,心裏踏實了許多,更覺得自己的思路不錯。出來後,立即向寧玉翠家趕。
因為預先與寧玉翠家人通過電話,一聽律師到,家人都迎出來。賈強、甄立剛首先將“禮物”送上:“恭喜,今天晚上,你們可以將寧玉翠接回過端午節 ”
寧家人全傻了眼,驚詫地瞪大眼,看著兩個律師,寧母抖動著嘴唇,囁嚅著說:“你、你們,開玩笑啊?”
賈強說:“這是真的。我們已向警方提出變更強製措施為監視居住的請求,警方很支持我們,請求已獲得警方批準,今天晚上,你們就可以將寧玉翠領回來。”
這麼多天的折磨,一家人的臉老緊繃著,沒做過任何放鬆的演習,臉仿佛已失去了笑的功能。一聽翠兒可回家,全家人的臉,都清一色的掛上笑;寧玉翠的母親是又笑又哭,一張仿佛在笑的臉上,掛滿了淚珠,神情顯得非常古怪。
梅芝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衝動的捧起律師的手,連聲說:“謝謝,謝謝你們,你們來了沒幾天,就使我家翠翠回到家裏,叫我們家人,我家翠翠怎麼感激你們。”
賈強說:“這沒什麼,盡量為委托人維護利益,是我們應盡的責任。”
這時,正在播放B縣當地的新聞節目,寧玉翠的爺爺興奮的說:“快來看,電視正在放翠翠的新聞。”
大家圍著電視看播音員的播音:“今日下午兩點,縣政府新聞發言人司徒正平發布寧玉翠‘變更強製措施為監視居住’的通報:公安機關經深入偵查,全麵收集證據,認為,寧玉翠在遭受到苟建孝、支宏德強迫要求陪其洗浴,被拒絕後,又拉扯推搡,言詞侮辱等不法侵害的情況下,持刀將苟建孝刺死,將支宏德刺傷,其致人死傷的行為屬於防衛過當。案發後,寧玉翠用自己的手機撥打110報警,主動向公安機關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行為,具有自首情節。公安機關根據律師的申請並考慮到鄧寧玉翠的身體狀況,對其變更了強製措施,實施監視居住。審判前,由寧玉翠家人陪伴生活。”
甄立剛說:“看來,警方的偵查工作已近尾聲,我們要抓緊工作。一來呢,我們想把我們的工作思路說給你們聽聽,二來呢,也聽聽你們家人的意見,使我們的辯護,既符合事實,又有一定的張力,最大限度地為寧玉翠的判決,獲得最好的結果。”
寧玉翠爺爺連聲讚揚:“你們的工作很出色,短時間內使警方改變了不少原來的觀點,我家翠兒獲益不小,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寧玉翠母親也說:“真的,我們很滿意,你們辦事,我們很放心,很感恩,謝謝啦。”
甄立剛對賈強笑笑,說:“賈律師,我先說了,說完了,你補充。寧玉翠母親、爺爺都在,現在把我們的想法具體地說說。第一步,我們一接手案件,就多次向警方提出,以‘故意殺人’定性此案不正確,不合事實。從剛才的電視新聞通報中,可以看出,警方已接受了我們的意見,”防衛過當“的說法,至少已不再堅持”故意殺人“的定性;警方還肯定寧玉翠有‘自首情節’。第二步,我們申請對寧玉翠變更強製措施,為監視居住,從通報中已看到,也證實,獲得同意,並已施行。第三步,是這個案件最實質性的工作,因為,從種種跡象看,警方的偵查已將結束,進入審判階段,我們如何為寧玉翠辯護,即我們辯護的點,選在‘有罪’,還是‘無罪’上。我們來尊求一下你們家人的意見。”
寧玉翠母親梅芝說:“這些,我又不懂,你們認為怎麼辦好?”
賈強插上說:“‘有罪’,就是說,我們的立足辯點,承認寧玉翠要承擔一定的責任,我們的工作呢,就是盡量減輕寧玉翠的罪責,達到輕判,減判或最終不受刑責的目的。‘無罪’呢,我們要為寧玉翠辯護,她的殺人是正當的,沒有罪責,不應受刑責。從現有的證據看,還不能足以證明寧玉翠無罪。”
甄立剛解說道:“從剛才的電視上看,至少兩點,警方已經確認,一是寧玉翠殺人是‘自衛’,隻是‘過當’了;二是寧玉翠是自首的。還有一條,寧玉翠隻要能得到鑒定機構認定,有精神障礙,這樣,就憑這三點,寧玉翠肯定能減輕處罰。即使判她有罪,也不會很重。為最大限度地取得輕判,我們想利用民意,想為寧玉翠做無罪辯護,這樣,即使法院不采納我們的辯護,前麵說的三點事實仍否定不了,輕判的結果不會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