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景如雲滿足了司徒依晨的所有要求,八點半不到就把她哄得睡著了,她正準備在客廳裏看會兒電視,然後也睡覺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是酒吧老板的電話。
她喜歡唱歌,曾經的夢想就是念個音樂學院,但是那種學校的學費高的嚇人,考慮到家裏的情況,她選擇了去師範大學,不僅出來能謀份不錯的職業,而且上學的時候還有不錯的補貼,能給家裏減輕不少負擔。
現在在家教中心工作,每月的收入都穩定在七八千,在M市的單身女性裏,也算是薪金不錯了。最最關鍵的是,這種工作比較清閑,所以晚上的大好時光就都空出來了,所以她決定去謀份跟唱歌相關的兼職,然後就找到了現在的那個酒吧。雖然規模不大,但每晚的人也是不少的。小一年唱下來,憑著外相和嗓子也有了一小搓屬於她自己的歌迷。這對於一個純粹喜歡唱歌的人來說,可是比每晚的演出費都更加重要的。
本來今天有她的場子,但因為司徒依晨的關係而不得不跟老板請假,之前是想找另外一個人替,結果她也有事去不了了。老板雖然長得膀大腰圓,但是為人謙和,現在打電話過來,也就是問問誰現在更加方便一點,萬一誰都不能出現,那今天也隻能這樣了。
景如雲一聽這話,就有些猶豫了,雖然讓司徒依晨這麼小的孩子單獨在家是件極不負責的事情,但是身為家長的兩個人都不往心裏去,她實在沒有必要太過上心,所以她決定大電話跟司徒逸說一聲。可打了半天也沒人接,轉念,她就想打給禾筱可,但想到禾筱可對依晨幾乎沒有感情,而且看樣子並不是個好脾氣的繼母,生怕這件事讓她對司徒依晨的偏見更加大。猶豫來猶豫去,終究沒有把電話撥出去,而是按照司徒逸的囑咐,從抽屜裏找到了家裏的備用鑰匙,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她可以跟老板說說隻唱半個小時,雖然半個小時很短,但是加上別的節目至少不會太難看。太多時候在外麵混都需要一些仗義,景如雲知道就算自己不出現,那個孩子不出現老板也不會說什麼,她隻是很難過心理上的那一關。
景如雲在接手這個名為司徒依晨的孩子的時候,心裏並不是很開心,她在上一任的家教眼中不僅不夠聰明也十分的不乖巧。她本來就討厭帶這麼P大點的孩子,但是家教中心那邊實在忙活不開,而且這一家給出的報酬十分優渥,她這才勉勉強強的來到司徒家任教。
說實話,雖然在M市的所有人都知道********的總裁是姓司徒的,但是,景如雲說什麼也沒把這個普通小區的人家跟那個響當當的司徒家聯係在一起。在她的心目中,富人自然有富人生活的地方,根本不是她們這等草民能夠仰望的,甚至在她第一次看見司徒逸的時候也隻是覺得他長得很年輕很帥而已。而且司徒家的裝潢以及布局雖然很詭異,但是隻有一個臥室的家裏再奢華也不過就是個一室一廳,厄,當然,她就算不懂行情也知道人家那是生把個三室兩廳的公寓給打穿了而已。咳咳~但就算是那樣,也沒有讓自家的親閨女睡書房的道理,所以她仍然沒有往任何詭異的思路上聯想。
在M市這種地方當個私人家教,雖然各項福利不如正經學校裏的老師,但真心比她們的工資高很多,而且還有足夠的剩餘空間,能讓她幹點自己喜歡的事。所以作為一個沒有大誌向的小女人,她自覺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個各方麵都說得過去的男人。自從上個男人撇下她跟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之後,她已經單身整整一年了,作為一個25歲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馬上就要進入剩女的行列了。不急麼?那是不可能的,但就算急她也不想犯病急亂投醫的毛病,時間她有的是,青春什麼的,就算你珍惜也不一定能讓它走的慢一些,所以,她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其實,直到她某天看見司徒逸就是那個環球傳媒的小開,並且是自己學生的爸爸的時候,她都沒有生出任何念頭。但有時候發生一些事情,真心讓人預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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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筱可和關昕隻將日常任務都做完之後就出了遊戲,十一點不到,對她來說還不算到了真正的夜晚,真心是挺早的。看看床上一直,出於安靜狀態的手機,她擰擰沒有,拿起來撥通的司徒逸的電話,依舊是沒人接聽。
在這種公開場合的私人宴會上,聽不見手機響是完全正常的一件事,而且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一出現就會被眾多帥哥、美女圍堵的再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