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趕到礁石那裏,果然礁石上還有殘留的血跡,周圍的貝殼也染了。雖然被海水衝的淡一些,但是在警員們的仔細尋找下還是發現了。
這裏四下無人,除非再發現一具屍體,否則按照走向來說,無疑是探長的了。隻是探長的血怎麼會到這裏來,大家都不清楚。畫眉收集血樣。
再往下,是滾滾的溪流了,礁石林林總總不規則狀分布,水由淺至深,最深的地方數十米,還有急流,就算契是個遊泳健將,恐怕也難逃此劫了,活著的可能性十分的小。
已經有潛水員和船隻陸續到來,逐漸尋找了。隻可惜,找到了天亮都毫無線索,隻有最後這點血跡了。
小契一直在這裏,站在海邊,看著礁石,心如磐石,沒有眼淚。
“你還好麼?”畫眉擔憂的問。他真怕他抑鬱。
小契點點頭,依然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挨到了天亮,化驗室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這血跡是契的,汽車的檢測結果鑒定,方向盤被人動過手腳,也就是改裝過,輪胎因為路麵鋼釘而爆胎,爆胎後導致方向盤失控,這才釀成這場悲劇。
回到警局,小契喜歡跟著畫眉。雖然她的保護力更弱,可小契能從她身上感受到母親的溫暖,女性特有的溫柔,這是他最缺少的。
“既然小契沒事,也許凶手並不是針對探長,而是河木,我們重點放在河木身上。”畫眉說。
“沒準就是朝幕後的主使再次行凶,我們這麼久得到的線索都斷了。沒有能追蹤下去的。朝消失了,那幕後隻知道有軍方背景,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再無其他具體消息了。他們隱藏的很深。”刀把說道。
“但是值得懷疑的地方是,既然想讓河木死,誰又救了她,或者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讓他們更改了方案?我們先要找到河木。”釘子說。
“沒有線索就重新捋這些資料,一定有新發現。”畫眉說。
……
一片黑暗之中,河木緩緩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看到的第一幕是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很柔和,自己動了動身體,有點痛。再一看,自己躺在病床上,這種床很高級,是高級護理專用的,在整個醫療行業都很普遍,可潔白的被子上並沒有寫著是哪家醫院,自己打著吊針,周圍有沙發,電視,床頭櫃,衣櫃,廚房,一應俱全……
隻是周圍很安靜,窗戶都貼上了薄膜,什麼都看不到。好像安靜的能聽到點滴的聲音。
她還記得車被做手腳,契讓自己跳車的事。
“夏夜你還好麼?”河木輕聲問道。
“我感覺自己得了腦震蕩。剛才叫你好多次,你都沒有聽到。”夏夜比河木恢複的快。夏夜沒事,河木就放心了。
“對了,我的沙漏呢?”河木問。
“它,應該還在車上,我最後看到它的時候。”夏夜說。
河木想起來,卻發現自己被打的麻藥並沒有過勁,渾身不受自己的支配。她按了一下手邊的呼救,至少知道自己是在哪裏,不像尋常醫院,走廊裏沒有嘈雜聲,更沒有醫護人員走動,而且消毒水的氯味很濃,說明是不是昨天消毒,而是今日,剛剛不久,尚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