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別特別疼,比我生孩子的時候還疼,我聽到他的笑聲,等我漸漸的麻木的時候,他遊過來在我的胸口補上一刀,這刀下手很慢,刀是一點點穿進去的……我又疼了起來,我想跳起來,我什麼都想做,但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血噴出來……他看了一會,我聽到他在笑……我疼到難以忍受,自己又動彈不了,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最後,我想到了契和自己的兒子,想到他們能分散我的注意力,漸漸的,我終於平靜下來,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後來,凶手覺得這樣很無聊吧,他轉身走了,我餘光中記得他最後的背影。”夏夜說道。
終於,她的記憶全都補回來了。就是這個人。他的相片一下子刺激了夏夜,激發了這個靈魂深藏的記憶。
河木將這些告訴契,契聽完之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良久,手中的文件掉落,然後他一張張的撿起來放在桌子上,看著淺草白。
這個人殺了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愛人夏夜,一個是河木的愛人榮原。契怎麼能原諒,怎麼能放過。他去洗手間,一個人哭了一陣子。兩年多,自己找不到證據,現在夏夜終於記起來了。河木也來到洗手間。拍了拍契肩膀。
他正站在這裏對著窗外抽煙,眼神迷茫,那裏藏有太多的東西了。
“鐲子很特別。”契注意到了河木的翡翠玉鐲,河木拿起來一看,自己都忘記戴著它了,這可是來自冥界忘川城的東西。這鐲子看上去和尋常的翡翠鐲子區別不大,隻是它更通透,更水潤,裏麵藏著幽幽的水草一樣的紋路。看上去,有一種很冷很冷的感覺,河木戴著又有一種很薄涼的感覺。
河木想的入神,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本能的抓住契的衣角,和自己的手臂,胸前的紫水晶一震動,河木順手去安撫它,怕它碰碎,手腕的玉鐲和紫水晶竟然碰到了一起。
也就是接觸的瞬間,由於夏夜體虛,那玉鐲將夏夜的靈魂一下子給吸進去了。而榮原還在紫水晶裏。
河木察覺到了這個變化,驚訝不已。
“夏夜你沒事吧?”河木摸著玉鐲。
夏夜不出聲。這不是她自身的轉變,而是陰差陽錯,現在在玉鐲的世界裏,周圍很冷,很涼薄,但好像更適合自己靈魂的體質,在這裏,她剛才的虛弱漸漸的都散去了……
“入夥大吉,我很喜歡這個新家。”夏夜說。
“你沒事就好。”契也很緊張夏夜,摸著鐲子說。夏夜忽然感覺到一陣久違的溫暖,那正是曾經契帶給自己的……確定以及肯定。
“天哪,夏夜。”契也一下子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摸著涼薄的玉鐲,心中忽然產生了一股不一樣的感覺,好像能和夏夜通話似的……
河木看在眼裏,是時候忍痛割愛了。
她取下玉鐲,放在契的手中:“你好好保管它,你們一家三口也算是團聚了。”河木說道,“這玉鐲的來源很特別,你要小心,千萬不要弄丟了。否則就要永運失去夏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