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有點害怕。眼神躲閃。寸角慌亂。
“但如果你不是主謀的話，又積極配合警方工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或許會得到最高成的減免，這取決於你是否配合。”刀把說。
誰知，這管理員略微猥瑣的眉頭一橫，竟然一口咬定：“我就是恫嚇住戶了。但我沒有傷害他們，也沒有謀利。”
“這你是謀利未遂。情節嚴重。加上態度惡劣，不主動交代，我看你有的苦頭要吃了。”刀把繼續來硬的。
那管理員就不再說話了。現場能查到的東西就這麼多。隻好暫時把他羈押在局裏。
難道管理員真的隻是為了騙取住戶的錢麼？契覺得不夠合乎情理。就算民事糾紛，一旦真的告起來，法院還是對住戶有利的。契就是覺得不對。
無論釘子和刀把再怎麼審訊，管理員都認，認自己算是敲詐勒索，嚇唬住客，試圖逼走他們，不給退租金。
“畫眉，查一下這棟公寓的所有者。”契說。
“我已經在查了，警探。這個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叫張春夏的人，根據他資料顯示，他住在這裏，但生活似乎不怎麼好，甚至有點淒涼，我把地址發給你們。”畫眉說。
契和刀把去了，就像畫眉說的，張春夏兩口子七十多歲了，住在四十平的房子，隔成了兩個房間，他們還要照顧一個先天疾病的癡傻兒子，全靠外麵那棟出租屋的錢來養活一家了。那管理者也是他們請來的，平時還負責打掃下為什麼的，工作了好幾年，到還好，最近的事他們也沒有聽說過。
本以為房主是最大嫌疑人，命令管理員這樣做的，現在看來要推翻這個推論了。
那兒子也是三四十歲的人了，卻連基本的吃喝拉撒也不能自理，靠著年邁的父母，他嘴角的神經時不時的就抽動。
章春夏老兩口一無所知，更別說這個癡傻兒子了。
契知道自己必須再換另外一個調查方向。
河木在化驗室裏，看著老鼠籠子等證據。“你看這個航拍裝置，做工精良，耗材輕盈，對接完美，這樣的東西可不是一般市場上買得到的。”榮原說。
這一點引起河木的注意：“你的意思是黑市上找找？”
“他背後有人。”榮原說，“不會隻是他。”
契離開張春夏家裏後，回到出租樓，發現有人在附近轉悠，絕不是沒事來散步那種，這個地方也根本不適合散步，這個人的目光像是在觀察什麼，而且此人還帶著眼鏡，至少有四百度了，西裝革履的，像是……
待他觀察了一陣子，停下來記錄些什麼的時候，契從側麵過去，刀把後麵包抄，這人一下子慌了……推開契，沒命的跑起來，可是沒跑出一條街就被契按倒在地。
“沒事別穿皮鞋，跑不快的。”契說。
“我說了兩個月，你現在抓我殺我也沒用，就是要兩個月。”眼睛男趴在地上說。
“什麼意思？”刀把問。
眼鏡男皺了皺眉頭：“你們不是來討債的？”
“我們是警察。”刀把說。
“我的媽，不早說，謝天謝地。”眼鏡男子一下子不掙紮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是死裏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