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勞換資!”付玉軒輕輕的說出四個字。

“以勞換資?”八皇子疑惑的說道,“什麼叫以勞換資?”

“廬江之困,並非災民,而是水災未去!”付玉軒蹲了下來,撿起一個石頭在地麵上刻畫著,“廬江地形特殊,又值陰雨山洪,江河改道,要想江水褪去,恐怕隻有等到秋末退潮,到那時即便公子的物資再多!恐怕也救不過來!”

“你的意思,莫非是要災民治理水患?”八皇子皺著眉說道,“可這屬於朝廷工部之事,我這也沒有治理之策!”

“這正是付某想要說的!”付玉軒笑了笑,“江河倒灌一時無法退卻,我們可以開山取石現將決堤之處堵起,在人工運水,若是一切妥當,不出三月,水患可除!“

“三個月?哪有這麼快?”八皇子訝異的說道,“你何來這麼大的信心?要知道這水患便是朝廷治理至少也要半年!你何敢說出三個月這樣的話語?”

“若是朝廷治理,似廬江這般的水患一年也治不好!”付玉軒冷笑說道,“百姓自治,不敢偷工更不敢減料,因為廬江是百姓的家,而朝廷官員?我敢向公子保證,若是這批銀子進了官員的手中,別說工料,便是糧食都不夠人吃的!”

“可那些不能從事勞作的人呢?”安海疑惑的說道,“按你的說法,若是不能從事勞作,可沒有……”

“不能從事勞作?”付玉軒不以為然的說道,“若非斷手斷腳、孤寡年幼,有誰不能勞作?便是五歲孩童也可以端茶倒水,給大家洗衣刷碗!真正不能從事勞作的除了那些不學無術之輩,還有誰呢?”

“有理!”八皇子點了點頭說道,“不學無術之輩確實不應存活在這個災難之中!”

“但這也要考慮到一個問題!”付玉軒想了想說道,“公子也要考慮當地官員的力量,這麼多物資當地官員不眼紅是不可能的,公子雖然身份不低,但想鎮壓當地官員,怕是不太可能!更別說還需要當地官員的支持!”

“依你的意思!莫非我還要向他們交錢不成?”八皇子有些憤怒的說道,“這些官員難道還敢趁火打劫本公子?”

“沒有人可以在這麼多銀子麵前不流口水!”付玉軒輕輕按壓著自己的頭,“更何況那些本就貪腐的官員?公子怎麼不想大河怎麼會突然決堤?”

“難道並非天災!”安海差點沒從馬車上跳將出來,“還有人禍?”

“江水改道本就是正常之事,若是大堤堅固也可以防禦一二,即便不能徹底改變也可以讓百姓有足夠的時間撤離,而廬江郡守擅自作主,以次等材料冒充上等材料,那次等材料如何能防禦洶湧惡水?這江水一來……”

“還有這等事?”八皇子一拍桌子大喝道,“所用官吏如此,楚平王自己不知?”

“廬江地處荊州邊緣,這廬江郡又是小官,豈能如楚王法眼?”付玉軒笑了笑說道,“若是每一個官員都需要陛下親自督管,這江山還有存在的必要?一切都應官員自省,更別說江水已經決堤,又有何罪證去治廬江郡守?”

“那麼以你之見,我們這貢品還非交不可了?”八皇子問道,“若是交了,百姓如何?”

“到時候公子可借著此事拿下廬江官員!”付玉軒哈哈大笑,“這樣公子既得民心,又可以得到更大一筆財富用於救災,不是兩全其美?”

“這……私自處罰朝廷官員可是謀反!”安海壓低聲音說道,“你膽子未眠也有些太大了!”

“若是別人,可以說私自,而公子的身份,恐怕除治一個犯官怕是綽綽有餘!”付玉軒不以為然的說道,“隻要公子願意,付某願帶著一家人投靠公子!”

“此話當真?”八皇子高興的說道,“若是你願意投靠本皇……公子,廬江之事,便全全由你負責!”

“付某果然沒有看錯人!”付玉軒爽朗一笑,“還先請公子準備一些稀粥與車馬,我想先送家母去治病可否?”

“不用!”八皇子看著付玉軒,發現付玉軒的臉色有些不對,趕忙解釋說道,“不是說不治你母親,而是我這隨行有一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大醫!”

“大醫!”聽到大醫之名的付玉軒第一次露出驚駭之色,看向八皇子的臉色也多了幾分尊重,“多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