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地防禦弩,守城弩的改良品種,是原西涼鎮北軍的鎮軍之器,傳聞射殺過天人境的神器,不過由於製作困難以及移動的不便捷,這種神器隻存在京都以及各王城之中,就不知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等八皇子思考完畢,巨大的弩箭已經飛到了距離他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而這二十米對於那激射而來的弩箭來說,不過是眨眼之間!

“呔!”千鈞一發之際,湯元大嗬一聲,剛出馬車的雙腳猛然蹬在馬車車壁之上,隻看見馬車猛然矮了三寸,隻這一腳將馬車踩進了石路裏,而湯元與八皇子猛然向上竄飛一米,與那黑衣人平行,也躲過了貼著鞋底飛過的弩箭,那弩箭威力當真是奇大,削掉半個馬車不說,還將車前的駿馬碾成了肉泥,雨水打在血水之上,腥鹹的血味衝進了每一個人的鼻子裏。

“杏兒!安海!”八皇子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想起車裏還有安海與杏兒不由驚呼道,“你們沒事吧!快說話啊!”

“他們,應該是死人了吧!”黑袍神秘人桀桀怪笑著,“一會就是!”說著忽然鬆開手中的劍,人也落向了馬車。

“吳省蘭!接人!”黑衣人開始沒入馬車的時候,湯元大吼一聲,而後八皇子就像一個球一樣被湯元丟了出去。

“我操!”吳省蘭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八皇子已經快要撞在他的胸膛之上,也顧不得再罵湯元,將拔出的長刀快速的收進了刀鞘之中,雙手接過八皇子整個人在馬上做了一個後翻,才不至於被湯元這一下弄的一死一傷。

馬車中,杏兒與安海蜷縮在馬車裏的桌子下麵,無盡的恐懼縈繞在二人的心頭,雖然他們很想回應八皇子告訴他自己並沒有事,但強烈的恐懼讓二人連說話都費力起來。

“嘿嘿!小老鼠們,你們在這呢!”黑袍神秘人的聲音在二人的上方傳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桌子上的咣當一聲,聽著聲音似乎黑袍神秘人落在了座子之上。

嘩啦!馬車裏的桌子終於承受不住連續的摧殘,在二人的上方碎裂成了兩半,一張鬼臉麵具從縫隙之中與他們對視著,鬼臉麵具猙獰的笑著,看起來可怖至極,然而鬼臉麵具下,那雙狂熱的眼神,比笑著的鬼臉更讓人恐懼。吧嗒!兩隻手按在了兩個驚慌失措的人的臉上,那雙手白皙如雪,觸之冰涼。

“追這麼緊,是不討女孩子歡心的!”就在二人以為會被黑袍鬼臉殺死的時候,黑袍鬼臉突然鬆開了手,警惕的向後縮了一下,說著與沙啞的聲音完全不相符的嬌媚話語,“不過……我喜歡!”說完雙手一拍裂成兩半依靠在馬車兩壁的桌麵,桌子如活物一般騰空飛起,向著即將進入馬車的湯元身上砸去。

“身!”湯元瞥見桌子飛來,雙手背在身後,爆喝一聲,整個人居然停在了半空之中,便是這一停的功夫,那張裂成兩半又合二為一的桌子貼著湯元的臉飛了出去,而就在桌子飛過湯元頭部的那一刻,湯元的左手向上一抓,一個桌腿被湯元擰成了無數尖銳的碎木塊。

“還有這一手!”黑袍鬼臉看著湯元手裏的碎木塊咯咯的笑了起來,一個閃身如鬼魅一般擠在了杏兒與安海的中間,一雙白玉般的手臂將恐懼的二人舉在了身前,“希望你能射進奴家的身體裏哦!”

“海!”湯元不理黑袍鬼臉,握著木塊的左手與右手在胸前一拍,而後雙臂一揚,碎木塊遍布在湯元的兩側,如雄鷹展開翅一般。

“我還以為你真會飛呢!”黑袍鬼臉依舊是咯咯的笑個不停,“原來也隻能停頓片刻,隻是不知道你的木片要打誰?難道還能從馬車底下飛上來不成?咦!”黑袍鬼臉詫異了一下,忽然死死的盯著湯元,“你假裝追我,實際上在對付那些弓箭手!你居然這麼小看……”

黑袍鬼臉的我字剛出,碎木片天女散花一般向著車隊兩旁的山林中疾射,一時間山林中葉落花飛、慘嚎連連,更有幾處血花噴射四濺,給這個雨天增加了死亡的恐懼。

“追!下麵的我來對付!”湯元身子開始下落,也不管其他隻是對著吳省蘭說道,“除了燕子飛以外還有一個人!你一定要小心!”

“還有一個人!”吳省蘭心裏咯噔一下,隻那黑袍神秘人就要吳省蘭自己苦心對付,更別說還有一個燕子飛,可就湯元的說法來看,那個被湯元提醒到的人,才應該是吳省蘭需要警惕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