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不起我?”黑袍鬼臉可不管吳省蘭怎麼想,見湯元在與他交手的時候仍尤有餘力的處理別的事情,勃然大怒的喝問道,“就算你武功高,也不配在我麵前自負成這樣!”說完單掌一拍將右手邊的安海打將出去。

安海隻覺得背後吃痛,隨後五髒移位、六腑顛倒,整個人如同被小孩丟棄的石子一般向著湯元砸了過去,張嘴間便有血絲飛出,看樣子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一個人我知道你應付的過來!”安海剛剛飛出之際,黑袍鬼臉左手一托杏兒,右手照著杏兒的身後就是一掌,杏兒剛要呼救,便被黑袍鬼臉這一掌給打斷,整個人以奇快的速度向著安海相反的方向飛去,“兩個你又能怎麼辦呢?”黑袍鬼臉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做法,收起了怒容又恢複成咯咯的笑聲,整個人也貼著馬車從被征地防禦弩射塌的地方遊了出去,“別急!下麵還有第三個!”

黑袍鬼臉的做法不可謂不陰險,無論湯元接誰,另一個人都會救之不及,除非湯元達到了傳說中的天人境,才可以做到傳聞中的身隨心而動,心隨意而發的地步,否則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受到如此眼中的傷後還跌落在地的人。而更為關鍵的是,黑袍鬼臉的身手遠遠超過了在場除了吳省蘭以外的其他人,如果湯元選擇救人,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在黑袍鬼臉的手上。

“救杏兒!”即將撞到湯元的安海看出了湯元的猶豫,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撕心裂肺的喊著,“她已經夠可憐的了!這好日子剛開始,哪裏能現在就這麼死去!”

“安海哥!”安海說出救杏兒的瞬間,杏兒也瞪著雙眼高聲向湯元說道,“湯元哥,我欠安海哥一條命!今生無以為報,便這一點!求湯元哥成全!”

說話不過片刻,選擇也在一念之間,黑袍鬼臉做了這個局,就是希望湯元能夠糾結和選擇,這一個選擇,付出的便是一條生命的代價,這讓從未有過煩惱的湯元,產生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那張看起來有些木訥的臉上,出現了憤怒的表情。

湯元單手扯住安海的衣領,雙腳蹬上馬車的車壁,馬車壁瞬間炸裂,而扯著安海的湯元便像一隻利箭一般衝向了杏兒,在安海的眼中可以看到湯元的嘴角溢出血來,不止是嘴角,整個七竅都在滲血,雖然湯元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疼痛,但安海還是感受到了湯元身體已經負荷不了如此強大的爆發力,因為湯元的身體正發出詭異的哢哢聲,如同傳聞中的走火入魔一般。

逆,在短時間內發揮出十二成的功力的功夫,如果吳省蘭在這裏一定會看出湯元現在的狀態,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走火入魔,而是一種冷門到無人願意練習的功法,這種功法的創造者不詳,說它冷門是因為功法的實用性與性價比低到無以複加,眾所周知,武者走火入魔的跡象,便是瞬間拔高自身的內力,卻也因為身體跟不上如此龐大的內力爆體而亡,這種功法參照的便是武者走火入魔的狀態而創造出來的,即規避了爆體而亡的壞處,又讓武者可以發揮出超越目前極限內力的武功。

然而這隻是存在理論之上的想法,在事實與實際上,除非麵對的是與自己相同境界乃至相同內力,換句話說就是另一個自己的情況下,這種功法才會有用,否則就這多出的兩成功力,還不如一個小小的暗器!更別說用了這個功法之後,整個人會痛苦到想死的地步!

然而此刻的湯元卻用了這個功法,或許就連逆的創造者都沒有想到,他的功法可以在這個時候使用,一個用在殺人的功夫居然變成了救人的良方,不可謂世事無常。

超出身體極限的湯元,隻這瞬間便掠到了杏兒的旁邊,此時此刻也顧不得男女有別,直接用另一隻手將杏兒夾在身旁,帶著二人向著滿是碎肉的地麵上落了下去。

“你居然做到了!”黑袍鬼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湯元的身後,從黑袍之下伸出兩條比手臂更為雪白的雙腿環抱在湯元的身上,那鬼臉麵具貼著湯元的脖子,麵具上猙獰的鬼臉中伸出舌頭,舔著湯元的脖子,“你這麼強,血一定很好喝吧!嗬嗬……”

於此同時,一隻巨大的弩箭又向著湯元飛了過來,正是那射殺馬匹的陣地防禦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