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死了!

這條消息用著比瘟疫還要快的傳播速度向著大秦的每一個地方散布著,八皇子是誰?當今天子的第八個兒子,如果僅僅是這樣,八皇子的死還不至於如此風聞,更為關鍵的是,八皇子的母親可是當今柳國公的小女兒,說是小女兒自然還有一個大女兒,那大女兒就是如今楚平王府的王妃娘娘,那可是傳聞中連皇宮都敢闖皇帝都敢揍的主,而說起這個楚王妃,或許在幾年前甚至一兩年前,都還在談論這件事,可這一年來,楚王妃最引以為傲的並不是她自身的實力,也不是她的事跡,而是她那個生病十多年一招痊愈後立馬成為了當今監察禦史的兒子,楚王大公子!說道這楚王大公子,就不得不提這個大公子的事跡,拳打皇子腳踢縣衙,剝削的鄉紳富豪連餘糧都沒有,無論單看哪一件,都是一個十足的二世祖。

可事實上呢?那不過是那些人汙蔑罷了,各位若是有空啊,可以去哪汝陰郡瞧一瞧,大公子離開汝陰足有兩月,汝陰百姓至今都忘卻不了這個才好了不到一年的楚王公子,甚至還聽說要給這楚王公子蓋生祠,不說汝陰百姓的愛戴,便是一樣就讓那些個王公貴族汗顏,那就是將曾經成為汝陰三害的八皇子教育成了一個人人拍手稱讚的八皇子!

各位還別不信,這八皇子可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被打的皇子,雖然各位已經都或多或少知道八皇子在廬江河工之上的風采,可當年的八皇子卻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什麼好玩玩什麼,什麼稀罕完成了,各位別看八皇子現在不過十歲,當年在汝陰可是響當當的惡霸,汝陰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可現在呢?為了廬江的百姓,八皇子積勞成疾,累死在廬江,各位!恕我直言,還希望各位為了八皇子的在天之靈,幹杯!

“老爺,這人在這裏胡言亂語,要不要……”聽著台上說書人的詞句,一個看著器宇不凡的虯髯刀客衝著身邊的中年小聲說著,“按大秦律規定,擅自造謠者當以極刑!”

“不必了!”中年男子輕輕抬起了手,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他說的雖然不好聽,卻都是事實,如果大秦的官員因為不喜歡聽事實就隨意拿人,這才是違背了大秦的律法!”

“是!大人說的是!”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虯髯刀客點了點頭,可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據說八皇子沒有出事,隻是中了毒,下麵的人分析認為這事可能為真,因為殿下死了過後廬江並沒有人接手,可整個廬江卻是一點都沒有亂,反倒是極有秩序的完成著他們的收尾工作……”

“那個安海現在在哪裏?”中年男子看著虯髯刀客說道,“從他的反應中應該最能看出廬江的情況,不是嗎?”

“屬下們也是這麼想的!”虯髯刀客低頭說道,“這麼多天下麵的人一直在廬江打聽,卻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安海的確實消息,隻聽說現在的廬江由虎子威代為管轄,而安海下落不明,據說安海消失之前曾到大醫喬遠那大鬧了一場,雖然下麵的人還想繼續跟進,可廬江百姓一聽到下麵的人打聽八皇子的事,立馬像是看待犯人一樣看待他們,導致……導致……”

“說話吞吞吐吐!成何體統!”見男子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嚇得虯髯刀客下意識的準備跪下,可身子還沒彎到底,就被中年男子伸腿擋住,就看到男子淡淡說道,“這微服出訪最重要的就是不被人發現,你這一跪,隻怕滿京都的人都要知道!你一個禦前帶刀侍衛統領,怎麼不如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懂事?”

“是!是!”聽到中年男子的訓斥,一直表現的十分的高傲的臉居然滴下豆大的汗珠,“屬下……小的知道了!”

“知道就好!”中年男子知道這些人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也不願在這上麵計較,平靜的說道,“那個安海的事情繼續查下去!”便在虯髯刀客正要稱是之際,中年男子搶先說道,“你們做事都太陳舊,不知變通,怎麼能妥善的處理事宜?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如果讓你們處理陳留的事,你們能處理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