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意湧紅血殘,月冷涯底命半懸。(5)
好不容易把他挪好位置,臉上有些癢,抬手輕輕的抓了兩下,隻覺得臉上隨著手指的觸碰竟黏呼呼的,再抓了兩下,還是黏呼呼的,鼻尖裏又聞到一絲血腥味。
伸手一看,竟是一手的鮮血!兩個手都粘滿了鮮血!
是蕪緣的血!
這是她腦子裏最快的一個反應!
蕪緣穿著紅衣,流了血粘在衣服上是看不出來的!
她一拍腦袋,自己怎麼這麼笨,之前居然想到!下午時候那麼激烈的廝殺然後又為了救自己墜落無底崖怎麼可能不受傷?!
都怪自己沒有悉心!
她仔細的翻看著花蕪緣的衣服,終於在他後背上看到一條猙獰醒目的刀口,那一塊的衣料都被血寖濕了!
猶豫兩下,她毅然將他的衣裳扒開了一些,讓他側躺著,一條細長的刀口砍在他後背上,底衣被濕了又幹幹了又濕的鮮血緊緊地粘在傷口處,看起來觸目驚心!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緊張、恐懼、擔憂,緊緊地抓住她的心髒,冰莎腦袋裏一遍空白……
這樣下去蕪緣真的很危險,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冰莎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將黏在刀口的衣料與血肉分開,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
無奈之下,冰莎抱著驍幸心理在崖低周圍拔了一些野草放在口中嚼碎,然後敷在他後背的傷口處,又在衣擺處撕下一些布料幫他包紮起來。
忙完這些,天已經微微泛亮,冰莎額上冒出些許冷汗了。
“母妃……”
昏迷中的花蕪緣無意識的低喃道。
“蕪緣,你醒了?!”冰莎驚喜的差點哭出來。
花蕪緣躺在地上又沒了反應。
冰莎又試探的喚了幾聲,花蕪緣還是緊閉著雙眸一動不動。
冰莎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幸好,他不再像先前那樣死死的昏迷,至少現在還能說幾句夢話了,小小的鬆了口氣。
此後的時間裏,花蕪緣總是反複地重複著呢喃著:“母妃……不要離開孩兒……壞蛋……走開……”
剛開始的時候冰莎一直沒有聽清楚,但是花蕪緣嘴裏一直迷迷糊糊地說著,多聽幾遍冰莎終於聽清楚了。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接踵而來,冰莎心間的疑問越來越大。
冰莎不時的摸摸花蕪緣的額頭,可能是因為傷口引起的發燒,又在冰莎誤打誤撞下找對了草藥,他的額頭漸漸地沒有先前那麼燙了。
天色,已經大亮,這後半夜,冰莎幾乎是熬過來的。
看著花蕪緣開始恢複正常的臉色,冰莎知道,他的燒快退了。
趕緊用他的匕首削下一塊馬肉架在火架上烤著,待他醒來就可以吃了。
忙乎著的冰莎並沒有發現身後躺著的男人已經醒了。
花蕪緣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痛、傷口痛,暈、頭暈。
努力的睜開眼睛,花蕪緣一眼就看到在他身邊忙著準備早餐的冰莎。
看起來,那麼的賢惠,認真的和隱含些些許激動和嬌羞的表情是那麼的迷人,一舉一動間吸引著他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