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就在正天明的刀身化成無數刀芒,一刀就要將那螃蟹大將的腦袋給砍碎之時,陳尚洲的聲音卻不得不讓他暫時停下手來,那螃蟹大將嚇得簡直都塊大腦崩潰了,是不知這正天明武夫一個,一刀在手,就可衝進軍營砍飛無數腦袋啊。
看著那螃蟹大將嚇得差點暈死過去,陳尚洲自是嘿嘿的笑了笑道“本將說話算話,不殺你就是不殺你,對了,把你手上的那把弓留下,你可以滾蛋了。”
一聽到要放過自己,那螃蟹大將不得不精神大震,連連道謝,隻是可惜了他手中的這把射魂弓了,不過想了想,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錯了,哪還能管得了那麼多,一時,在將射魂弓交給淚痕,再加四十六發射魂箭一同交到淚痕手上時,看著正天明那張青一塊,紫一塊,簡直就要活吞了他的麵容,嚇得妖魂都差點跳了出來,拔腿就要逃跑。
“等一下。”陳尚洲又一聲可怕的深沉之音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顫微的回轉過身來道“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你回去告訴你的大王,就說我陳尚洲一定會把他的河宮攪得天翻地覆,而且,識相點就要他跪地求饒,說不定我還會饒他一命,好了,你滾吧。”在那螃蟹大將聽來,陳尚洲的話完全能把大王氣炸,看著狠不得要將自己碎屍萬段的正天明,全身寒毛都豎起來的那螃蟹大將踉蹌幾步“嗽。”的一下撒腿就跑。
看著那螃蟹大將狼狽逃竄的背影,陳尚洲和淚痕,正天明,還有鬼轅天魔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千年海怪大章魚的手下無非就是些廢物而已。
現在,陳尚洲既已修煉成了奇門龍象之法,不論是內外玄術,還是肉身催練,都已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隻是,在陳尚洲的感覺之中,他所修煉的這奇門龍象之法似乎並未練得頗為純熟,還欠著不是一星半點的火候呢。
在看著淚痕手上的那把一千年前是天魔所塑造的射魂弓,陳尚洲似是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神魂合離之感,這種感覺就仿佛是自身沉寂在了一片沒有遮攔,完全一股真空的大風口,兩側邪風如同一群妻離子散的魂魄帶起一股冰刃一般的呼嘯開來!
在接過這把射魂弓,看著這擬白華沙的弓身之上的象征著神魂飄渺的紋理,再加上一顆秀著白華天竺珍珠,這天竺珍珠之上神光普照,呈現出的不是一般的飄渺之態,弓柄柄汐柔膩,似是緊握著一把女子長發發絲一般,陳尚洲不僅感歎,這射魂弓的確充滿了一道道魂離大氣,不過,在陳尚洲的惻隱之下,卻仿佛感到,當年天魔塑造這射魂弓並非是當作一件兵器,射人神魂之用,而是隱藏著天魔內心之痛,不,應該是神魂之痛,更明確的說是一種思想情懷。
看著陳尚洲雙眸緊緊的盯在這把射魂弓上,淚痕自是一語道“傳說,當年天魔塑造射魂弓的時候,是在分別殺死了二十三個修仙者,二十六個修神者,還有三十二個修妖者,取走他們的神魂,並交融成一股強大的魂天珠,放進了天鼎大爐,再割下一些修妖百年的妖皮,外加玄石,滄海鹿角,一起製煉,才有了射魂弓的存在,異弟,以後你遇到敵人,便可用射魂弓遠距離射殺他們,也就不用再施齋你的那些奇門外殺招了,這樣可以大幅度的減緩你內力的損耗。”
聽得淚痕的話,陳尚洲在收起這射魂弓,還有那四十幾根射魂箭,手握著手中的陰鬼鯊劍,嗬嗬的笑了笑。
“是啊,到時,我在親麵衝鋒陷陣,你也可以用射魂見來為我掩護的。”正天明走上前來幾步道。
“主人,這射魂弓不光能射凡人體,還能射妖體,神體,魔體,就連我這樣的鬼體也都能射,到時我若犯了什麼錯誤,你可不能用它來射我哈,我鬼轅什麼都不怕,就怕這這射魂見呢。”鬼猿天魔一邊說著,巨大的身軀一縮,就跟個受驚的小貓一般瑟瑟發抖著,看著鬼轅天魔那搞笑的樣子,陳尚洲,淚痕,還有正天明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言歸正傳,大概過去了一天一夜過後,陳尚洲他們便真的踏上了去吾尚九河之路,不過,他們離吾尚九河越近,就越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壓迫感。
吾尚九河,乃天下少有的奇河之地,遠遠望去,兩側的連綿群陵之下,一條寬三十四米,長無止境,好似一條天賜浮龍浮雲天地之間一般蜿蜒開來,這吾尚九河的河流清澈中潤透的翠綠,兩側高矮交錯的群峰疊嶂連綿,一會好似穿上嫁衣的女孩一般絢麗多彩,一會又猶如神秘昂然的天神踏地,這吾尚九河的河仿佛與天相接,河上,一道道白紗之氣好象浮雲種子一般撒播在這吾尚九河的河之上,不過最神秘的卻是,這吾尚九河的河清澈中潤透的翠綠的湖水突然變成了一片火紅之態,就連兩側的萬丈群峰也一下子變成了仿佛血染一般可怕,稍頃,這火紅之態一下子又變成了黑墨之色,鬼氣繚繞,仿佛是一片地怨鬼河一般恐怖,別說是頂不住那一片壓迫之態而死掉,就算看到這恐怖神秘的一幕,估計連神仙都會被嚇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