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至陣法之內,“大哥”居然顧不上療傷,也不管外麵狂奔而的章朗,便謊稱他已然身死,當即令陣中的八人對陣法進行了轉換。
章朗本來並未成為對方的攻擊目標,在“大哥”叫他們進入陣法,他依然在那山丘之頂上。
待其見自己這邊前去的偷襲的三名結丹僅回來一人,而且不久之後便受到幾次攻擊,似乎還受了傷,頓時嚇肝膽皆裂、麵無人色。
遂驚慌失措地往山下的陣法狂奔而去。
由於其速度沒有那般快,還未及一半的路程,章朗眼前“大哥”的身形已經沒入了陣法裏麵。他一邊跑,一邊拿出了一張與後者一般無二的玉牌。
就在其即將跑至陣法之時,突然他看到前麵的陣法頻頻閃爍出一道黃綠相間的光芒,心道不好,知道“大哥”已令那操縱陣法的八人轉換了陣法。
一旦完全轉換成功,即便是自己擁有玉牌,進去也是凶多吉少。想罷,便身上光芒一閃,加快速度欲疾掠進陣。
驀地,章朗隻覺身後傳來一股如山壓來的力量,仿佛欲將自己全身壓碎,知道對方強敵已至,而自己離陣法還有一段路程。
正在這千鈞一方之際,他聽及遠處一聲“手下留人!”,便覺頸部受到重重一擊,就失去了知覺。
……
悠悠醒來,還未睜開雙眼,章朗隻覺腦中的識海突兀地增加了一股怪異的神識。
這股莫名地植入了自己識海裏麵的神識雖然相當地細小、飄忽不定,但卻似乎與其全部的神識聯係在了一起,且隱隱含有操控全局之意。更令其膽寒的是,自己的全部心思和秘密都已經讓對方掌握!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章朗爬起身,見其前麵已站立著四人。正是自己與“大哥”用“遙視儀”偷窺了大半晚上的那些人。
低空處還不停地盤旋著五頭銀光閃閃的巨大妖蝠,看起來猙獰異常,散發著凜冽驚人的氣息。
“章朗,沒有想到你對整個龍象山的情況這般熟悉……我們四人正好缺少一個向導,以後,你就好好地給履行好你的職責,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一字不漏地將那個什麼‘山水迷蹤陣’詳詳細細地跟我們說清楚,否則……”
那個中等身材、相貌普通但身上隱含著令人心悸不已的年輕人左手一邊把玩著一個不知是自己還是“大哥”的“遙視儀”,一邊微笑著對他說道。
“‘山水迷蹤陣’?……看來這些人不但沒有想就此罷手,而且還欲闖入陣中,全殲我們一幫人。……哼!……如此……我章朗便將計就計,先將他們引入陣內,拚著自己受到陣法的迷幻,也要讓大哥等弟兄把他們一網打盡……”
章朗心下暗自咐道。誰知,剛一產生這個念頭不久,其識裏麵的那一縷比頭發絲還要小的的神識突然一閃,化為了一把森然的利劍在裏麵大肆砍伐起來!
頓時,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感在章朗的頭腦裏麵爆發出來……
足足一柱香的功夫過後,那些痛苦才如潮水般退去。但是他仿佛已覺在阿鼻地獄之內過了上萬年的時間,全身上下大汗淋漓、骨頭酸痛,還不時輕輕地抖動不已。
……
自那個“大哥”的身形沒入陣法之內,柳義也從後麵趕來。見黑金縱身躍起,揮起鬥大的拳頭欲往章朗的頭上砸,暗咐對方有用,便高呼手下留人,保住了他的小命。
嗣後,讓三人在旁邊護法,當場對章朗實施了控神術。
一個多時辰後,便出現了上述之一幕。
對方雖隻是小試牛刀,但深深領教了控神術威力的章朗再也不敢絲毫隱瞞,便一五一十如筒倒黃豆一般將“山水迷蹤陣”的細節一一予以敘說——
該陣主要以幻化出來無窮無盡的山水為主,可令陷入於陣內的敵方涉險重重,疲於奔命。同時,受陷之修者不用法力則已,一旦使用,便當即讓陣法吸納化為其動力,最終筋疲力盡、脫力暈迷。
它還有一個特點,便是已方之人員,可以憑著那一塊玉牌,進入陣內而不受幻象之影響,在裏麵配合陣法攻擊敵人。
更為突出的是,該陣布置完畢之後,可不用人操縱,也能按既定的方式運行。如果期間有八人同時操控,還可根據需要變化轉換陣法,令原先的玉牌失效。
這個“山水迷蹤陣”共有五種變化,相應地配製有五種玉牌。